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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集眾家所長開創新學,取長補短,如此既能消除學派之見,又能融合百家之學,謀一個天下大同之道。”
蕭常毅聽了二人的話,感到甚是好奇。堅持自家學說幾十年,竟能在數日之內放下成見彼此合作,一定是有什麼事,或者有什麼人促成了他們這樣想,這樣做。
“白老先生,你主張的德行天下,教化萬民的學說,朕也覺得很有道理。天下之人若皆是有德之人,便不會有紛爭戰亂,人們彼此尊重,和諧而處,正是朕之嚮往,卻不知白先生覺得哪裡出了問題?”
白鼎公拱手回道:“回陛下!多年來老夫也是如此想的,只是近日才明白老夫的理想雖無問題,但這育德之事卻是一段持久漫長之途,明德之道須循序漸進,必要別家思想相輔,以作助力,雖目標遠大卻也要腳踏實地,從眼前做起。老夫如今認為,雖德行天下可行,但這過程中卻須眾家理論學說相支撐,方可實現。”
蕭常毅聽了白鼎公的解釋後,也是點頭認可,心想這白老夫子不愧為一代大儒,竟真的能夠做到反躬自省,尋找自身問題,讓人佩服。
“那麼柳老先生也是覺得自己多年堅持的以法治世的理論出了問題嗎?朕一直認為柳先生的法治之說還是很有道理的,俗話講無規矩不成方圓,天下若無法度,必會大亂,世人當守規則,明法理,方能行之有度。只有獎懲分明,方顯公正,讓天下之人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並無不妥呀!”
柳行齋躬身回道:“陛下所言自是不錯,只是老夫過去太執著於以法度定是非,以規則論對錯,只想將世人置於法度之下,規則之內,卻忽視了提升德行以使眾生和諧之理。被強行約制的行為遲早必生叛逆,只有發乎內心的良善才是善之根本,若道德淪喪,那麼制定法度和執行法度之人將來必會率先破壞法度,如此便是捨本求末,得不償失。明白此理後,老夫甚是慚愧。”
蕭常毅聽聞此言,也是深表認同,這的確也是他一直所擔心的。法度之事一旦拿捏不當便極有可能形成苛政,若放得太寬,又恐約束力不夠,枉法之行氾濫。
能在皇位上坐這麼久,蕭常毅在治世之學上其實並不比大殿之上的任何人差,所以聽罷二人之言後,也是心中豁然開朗。
“若朕理解得不錯,兩位老先生是打算將自家的理論學說與眾家學說相結合,取長補短,開創出一個內外兼修、標本兼治的新學說。”
白鼎公立馬補充道:“陛下理解得絲毫不差,而且此新學說並無定式,而是要依時事而變,時刻補充、修改、創新,不僅要適用於當下,更要著眼於未來,以求千秋長治,萬代長存,真正永久地實現天下太平。”
“好!”
聽了白鼎公二人的言論後,蕭常毅興奮地一拍几案站了起來。
多年來,他也一直在各家學說之間不停地糾結與選擇,他覺得各家學說都自有道理,卻也都有偏頗與缺失之處,正是為難不知該選擇哪一家學說作為治世之方。
如今,白、柳二人提出的想法正是解決了他多年來的困擾。一個能兼顧各方,靈活有效,又目標遠大的治世之法正是他夢寐以求的。
不只是蕭常毅,大殿內的各家學者夫子也都是大感震驚。多年來,各家理論也都是爭執不下,都覺得自家學說才是治世之學,卻不想今日有人提出新的想法,要集百家之長共治天下,的確是出乎意料。
蕭常毅略顯激動地問道:“兩位先生因何會有此想法?剛才聽柳先生提到曾有人提醒兩位先生,不知是哪位高學之士?”
白鼎公面色有些尷尬地說道:“老夫慚愧!提出此說之人正是老夫的一位門生。老夫一生授學,卻不想最終被自己的門生所教,但老夫一直秉承‘學無長幼,理無先後’的原則,只要是對這治世有益,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