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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某天夜裡突然與一雙小黑豆般的蛇眼對上時,不由勾了勾嘴角。看來她再賣慘,有些人還是不容她。
「小東西,幸好你沒下口咬我,否則你會死得很難看。」
這是一條尖頭腹蛇,一種根本不可能出現在王府後院的蛇種。腹蛇當然聽不懂她的話,炫耀般吐著長長的信子。
她伸手過去,像提一條繩子似的把腹蛇捏住提起。
「你告訴我,你從哪裡來的?」
蛇不會說話,但蛇有蛇路。
她毫不意外在院牆的一角發現了一些刺鼻氣味的粉末,想來就是有人用這些東西把蛇引到她的院子。
「還真是不知死活,我本來一片好心讓她受個十天半月的罪就算了,沒想到偏偏有人要自尋死路。」
她把蛇提起,與它對視。
「小乖乖別怕,我這就送你回家。」
它的家當然是吳明月的明月閣,她輕輕鬆鬆落在屋頂上,掀開一片瓦。毫不意外聽到吳明月尖刻憤怒的聲音。
「賤人,賤人,通通都是賤人!」
吳明月一通亂砸,青花粉彩碎了滿地。面紗也蓋不住她臉上的抓痕,一道道像被貓撓過似的觸目驚心。
最近幾日明月閣天天上演這樣的戲碼,吳明月臉上的抓痕越來越多,性情也是越來越暴躁。下人們低著頭打掃著狼藉,個個膽戰心驚。
她恨得眼珠子像突出來似的,「她不是也中毒了嗎?她為什麼好好的?為什麼還能侍寢?」
「姑娘,奴婢也不知道…」千如被她的眼神嚇到,有些結巴,「是不是她中毒比較輕,所以好得快?」
她狠狠瞪著,「我不是讓你把剩下的藥都放進去,你是不是沒聽我的吩咐?」
「姑娘,奴婢怎麼會違背您的意思,你交待的事奴婢哪一樣不是做得妥妥貼貼。」
「那她怎麼會沒事?還侍寢了?」
「姑娘,她是侍寢了,聽說命都快沒了…」
「你懂什麼!」吳明月大吼著,眼睛噴火,「男人只有在喜歡那個女人的身子時,才會放縱自己。王爺定是被她勾住了,那個賤人!這一次一定不能失手,我再也不想看到那張讓人討厭的臉。」
「是,姑娘。這一次肯定能成,奴婢親自盯著的。」
「好,好,最遲明天,我要聽那個賤人的死訊!」
墨九晃了一下手中的蛇,恐怕要讓她們失望了。論用毒,她敢稱第三沒人敢稱第二,第一是她家老頭。
毒蛇在她手中乖得像軟綿綿的繩子,敢用毒來害她,就得承受毒來毒往的後果。
「去吧,小東西,下面有美女哦。」
腹蛇被她放下去,從懷中摸出一根煙管朝著洞口吹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掩好瓦片。心裡默唸著數字,還沒數到二十,底下傳來一聲劃破夜空的尖叫。
她勾了一下嘴角,拂衣悄然離去。
暗夜中,似乎有悠揚的琴聲傳來。
白天吃了睡,夜裡沒什麼睏意。正好去聽聽免費的小曲兒,打發打發一下漫漫長夜的無聊時光。
她腳尖一轉,朝琴聲傳來的地方掠去。
聲音是從東府傳來的,她輕輕點落在離琴聲不遠的屋頂上。才那麼不經意往下面看一眼,便立馬入了痴。
涼亭之內有一架古琴,古琴前坐著一位男子。
高高的冠,勝雪的衣。墨雲潑就的發,神筆點化的顏。眉目如畫,畫如仙境。清而不冷,雅而不傲。瞧著春風化雨,卻偏偏帶著冬的高冷。恰如水中花松間雪,滿足她對男人外表最至高無上的幻想。
她讚嘆著,世上居然有如此神仙男子。夜光如水銀般粼粼,他像一道極光般耀眼,驚艷了整個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