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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背後,結果一回頭看到被炮灰劈頭蓋臉地糊了一身的空和萬葉,她笑得跪倒在原地,“…哈哈哈你們好像、好像從什麼地方逃難來的哈哈哈哈……!”
爆炸得太突然,儘管空盡力撤離,還是不免被爆炸時的飛灰和土屑弄了一身。他換手持劍,用手背擦了擦自己的臉,只是越擦越髒。
“你還敢笑!啊啊可惡…空你看她啊!”被林潯氣成河豚的派蒙跟旅行者告狀,但空也好萬葉也好,兩人的情緒簡直比離世十八天的屍體還要穩定,派蒙又氣又難以置信,“你們兩個…難道一點都不生氣嗎?!”
旅者表露出一種神佛般的平常心,“至少這次沒有把我認成撿破爛的。”
萬葉忍俊不禁。
在湖邊洗整完,又從被炸得地皮消失的領地翻出寶箱,找到了下一個地方的線索,尋寶小隊又開始了上山下海的征程,直到夜晚回到使館休息。
林潯吃完飯就準備回屋躺著了,結果門一開,金髮白裙的少女早已在房間裡等待多時。
林潯東奔西跑了一天,累得要死,去浴室洗了個澡打起精神想聽熒說說關於終焉之繭的結果,但少女輕緩沉靜的聲音像夜半的雨聲一樣催眠,林潯聽著聽著就忍不住打起盹來。
到現在為止,關於終焉之繭的事七國都給了民眾統一的解釋,並承諾會盡快處理,只有坎瑞亞官方沒有給出任何明確的公告。
一是因坎瑞亞人民相信有護國水幕的存在,他們不受終焉之繭的直接威脅,於是在對待此事的態度上與七國就存在基本的割裂。
二是林潯在乎公信力,她不會為了維穩給出不切實際的通告。
“那個繭應該還是活的,議政團的意見是用裂變武器試一試,已經有專家在計算打下來後的落點………”熒看著檔案說了一大堆,側頭才發現林潯已經陷在沙發裡睡著了。
熒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少女的睡顏,才輕嘆一聲,準備將安眠的少女移到床上去。但手碰到對方溼漉漉還沒吹乾的頭髮,她臉色一變,伸手就掐住林潯臉頰,“不許睡!”
最後,被迫清醒過來的林潯聽完了秘書長的會議報告,還被強制吹乾了頭髮,才被允許睡覺。
可惡,究竟誰是上司啊!
林潯一邊決定明天就開始搞事給大家小小地增加一點工作量,一邊昏昏沉沉地撲回自己的被子上,卻聽剛剛才關上的門又被噔噔敲了兩聲。
還來?
林潯在床上蛄蛹了一下,還是去開了門,但站在門外的不是去而復返的熒,而是風度翩翩的鍊金術師。
“阿貝多?”
阿貝多看了一眼黑髮白裙、赤著雪白腳踝的少女,紳士地壓低眸光,謙遜道:“抱歉,打擾你了,林潯小姐。”
阿貝多來找林潯是因為杜林,一聽和自己的崽有關,林潯便讓對方進了房間。
“林潯小姐知道厄裡那斯嗎?”阿貝多開門見山地詢問。
林潯自然知道,那不是楓丹的一座島嶼嗎?
但阿貝多輕輕搖頭,告訴她那也是萊茵的造物之一。
前幾天,因為林潯生病,擅長照顧孩子的阿貝多便自覺接過了照看杜林的任務,他們在某種程度上也是「兄弟」,杜林便帶阿貝多去見了他的美露莘朋友。
然後在今天,他們一起去那位美露莘朋友的家——海沫村造訪了。
以杜林和阿貝多的觀感,此次造訪可以用陰間來形容,他們進入了另一位也可稱之為「兄弟」的早已死亡的厄裡那斯的遺體內,並遇見了對方殘留至今的意念。
跟講恐怖故事一樣。
林潯原本很困,結果越聽越精神,她一時想打電話給萊茵問問對方到底造了多少崽,一時很想聽聽這個故事到底還有多少神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