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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憂心忡忡。她大大方方告訴溫迪沿海區域已經被淹完了,問溫迪是打算找個地方苟著,還是和她去找個地方觀滄海。
溫迪自然和林潯一起。
他們一起登上奧藏山的側峰,溫迪才知道之前林潯說時間緊迫不是隨口一說。狂風捲起大地的碎片,遮蔽天空的巨浪奔騰怒號,不要說溫迪之前被囚禁的地下空間了,哪怕是山峰奇崛的絕雲間,恐怕在這摧枯拉朽的自然偉力中都撐不了太久。
他看了看蒙德的方向。
什麼都感應不到。
“溫迪,不要認真,在這裡認真是無意義的事情。”林潯拉住溫迪的手,帶他抽離殘酷的末日之景,“或許你想聽聽這個未來線的事?”
詭譎的天象壓迫在頭頂,林潯的語氣笑顏卻仍舊輕鬆肆意。
她跟溫迪說起她將坎瑞亞人民的詛咒解決後,就和旅行者一起遊歷了剩下的兩個國家。之後她退位,將坎瑞亞交給雙子和尚且年幼的杜林,便和溫迪組成了吟遊詩人二人組在各國流浪。
“說起來有點無聊,但其實還是蠻有意思的。”渺小人類在嘶啞的天地間仍如以往。
“…我知道。”溫迪不由也被她感染得笑了笑,卻不乏細微的認真,“和林潯在一起的話,一定每天都有有趣的事情發生吧?”
地面開始隱隱震動了,淹沒世界的海嘯正在迅速接近,林潯和溫迪停下交談並肩看過去,只見鋪天蓋地的巨浪如史前巨獸般自雲來海咆哮而來,潮頭那高高舉起的銀白浪花,若不細看還以為是天邊漂浮的白雲。
“…啊呀,真可怕啊……”海嘯聲太大了,催折了世間所有聲音。
溫迪微微抿唇,握住了身邊林潯的手腕,青綠的風元素在他被狂風吹起的兩辮髮出熒熒微光,但在他帶著林潯飛起來前,林潯輕輕拽住了他的手。
林潯常套在身上的斗篷已經被狂風捲走了,她靜靜站在末日的風暴中,卻好似一隻將要迎風飛翔的雛鳥,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
從認識起,他們就很少聊嚴肅的東西。
他們插科打諢、閒聊彈琴,輕鬆愜意地共享短暫的快樂,很少交換心事與靈魂,但很奇妙,他們又總對彼此心知肚明。
溫迪仍握著林潯的手,林潯也仍沒有動搖。
他們只是在無聲的對視,縈繞在詩人周身的風卻逐漸散去。海嘯已經裹挾著噸計
的巨輪迎面而來,林潯的笑容仍舊輕快——
“一起嘲笑死亡吧?”
“…又開始了嗎?”
人與人的命運不能說完全一致,只能說絲毫不同。有人的心繫著諸多生靈的命運,即便已經退休不幹,偶爾也會想到在那個關鍵的時間節點如果他更為坦誠,是否於公於私都能走向更無愧於心的未來;
有的人心裡裝滿了全世界的風與詩,即便導致地圖載入不出來世界進入崩壞狀態,最後卻還能搞點浪漫至死不渝的情節;
但也有的人,即便意外進門後極快地識破了空庭之門的陷阱,也頭腦敏銳地猜測到了通關的條件,但還是隻有一天天的對海炸魚無能狂怒。
“對,又開始了。”林潯在踏鞴砂的海岸邊,衝丹羽點點頭。
踏鞴砂蔚藍的近海上,身著藍色修驗服的人偶少年正亮著神紋衝遼闊包容的大海開大,林潯和丹羽平和地在旁圍觀,還短暫的聊了會兒晚上吃啥和明天吃啥,無能狂怒完的流浪者才回來。
只不過他此時可能不太想見到他們,一見這兩個假貨,被困許久的流浪者又開始殺氣騰騰。
“阿流,好可怕!”林潯頓時像被驚嚇到一般露出淚眼汪汪的誇張表情,說著說著險些唱起來,“你難道又想殺了我、還有我們最好的朋友史蒂夫…啊不是,丹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