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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愛我。」
既是命令,也是祈求。
不知何時積雲已盡數散去,皎月朗朗生輝,夜光如水,孤舟立於江上,此起彼伏的嬌吟聲,給這個靜寂的長夜填上了一絲詭魅。
玉揚江上平靜的水面,激起一層接著一層的水紋漣漪,
絢麗如花。
一夜無夢。
——
船在水上行了兩日,白問月的身體好了也有七七八八。
安全抵達金陵。
前方戰事多變,西平也不太平,兩人行至金陵後未有耽擱,便匆匆分開。
先前所有的事情,他們夫妻二人皆以商榷清楚,白問月隨宋書回西平,魏央帶墨書北上去北境。
只等徵北結束,一切便能畫上個句號。
魏央吻了吻她的額頭,柔情囑咐:
「等我回去。」
白問月含笑頷首,溫聲應他:
「嗯。」
就此分別,無聲回京。
轉眼間,日子來到了十一月低,
西平落了雪。
魏央『忽然』出現在北境之戰的訊息很快傳到了京中,謝歡雖然驚異,但並未深究其中的詳細。
只要不回西平,他心底都是滿意的。
說起來,自魏榮恆走後,太后的身子一直久不見好,不肯見人。
此時,朝中的政事她已經力不從心,無神管轄了,但卻依舊手握大璽,不肯放權給謝歡。
朝中的政事開始由謝歡一人全權做主,除卻少了玉璽加身,他這個皇帝已經逐漸名副其實了起來。
所有人皆都以為,太后此舉,許是為了等身子一好,方便攬回權政。
畢竟她尚還算年輕,雖銀絲藏發,卻還未過半百。
沒人會認為她偶感個風寒,就要交付江山於天子這種事來。
唯有白問月,始終覺得蹊蹺。
先前,
她在太宜宮裡提起下詔舉賢,再辦科舉時,便已經開始覺得太后舉止有異了。
當時的那個狀況,便是真的為了堵住悠悠眾口,平息民怨,也未免答應的過於爽快。
要知道當年謝歡提議舉賢納士,是為了肅清朝堂,引進一批新鮮血液,換掉太后一黨。
太后不可能不記得這件事。
之後,
太后一直稱病閉宮,除卻每日請安的張之仲,她連皇后與魏央都不見。
她應召進宮時,知曉她身體確實有恙,看起來也很嚴重。
可畢竟是風寒,這一般的風寒,會如此之久都不見好轉嗎?
更何況,太后身邊還有個妙手回春的張之仲。
他可是一針將半隻腳踏進鬼門關的賀同章都給扎回來了,會醫不好小小的風寒?
百思莫解。
如此看來,這背後必定是有何不為人知的內情,而想要知道這個內情,須得想辦法撬開張之仲的嘴才行。
她如此計劃著,然而卻沒有時間實行。
因為寒冬來到十二月,皇后的產期便也到了。
元木來府宣旨,說是皇后與夫人情如姐妹,特召夫人進宮陪產。
其實,就算謝歡不特意傳旨,白問月也會主動進宮。
魏央同魏榮恆都不在京中,在這緊要關頭,她實在擔心魏冉的安危。
她起身去接旨,元木俯身,忽而低聲入耳:
「夫人,萬不能去。」
微微詫異。
見她似是不信,元木又補充道:「皇宮已經此一時非彼一時了,夫人若是去了,只怕不能安然抽身。」
旁的他也不敢多說,只能言盡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