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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後,去尋人的幾隊衙役才陸陸續續回來,把名單上的人都帶了來,只有那個阿松的確不知其人是誰,無論誰都只能說出一個模模糊糊的樣子,不能言說其誰。
郗鑑為了讓他們互相鼓勵說實話,還是在衙門大堂站著詢問的。
幾人的說詞下來都是那個叫阿松的人出的主意,是他起的賭局,是他想出的內容,也是他做莊出的賭注。只是當時他們逃下山時是走散開了的都以為各自回家了,哪知道吳炳昏迷了過去。但又怕家中知曉,便也不相互打聽,只假裝在家安心念書幾日,再尋別的樂子。要不是衙門找過去,他們都不知道吳炳暈在山上了。
郗鑑讓衙役反覆問話,然後相互佐證他們的話,才確定這是真實的過程。
因為這只是意外,便只好放他們自己回去了。
郗鑑對羅九重說:“那個叫阿松的,他們說是一個茶攤老闆,只是年紀相仿,又能說會道的,所以才跟他們玩到一塊去,他們也喜歡去阿松的茶攤吃茶聊天。”
羅九重說:“這吳炳的脖子上有兩處淤痕,大人是否看到?”
郗鑑搖頭。
羅九重用自己脖子指了指位置說:“這兩個地方,說明吳炳上掉過,只是馬上就下來了。這人的魂魄會出走,有幾種可能:一是此人為修士,有些修士就有這本事,但若是要如此,不是將肉身放置封了封印的仙洞中就是趙信任的人護法;二是,在家中睡覺,陷入夢中夢中夢,就是做夢時每每夢醒都還是在夢中;三是,瀕臨死亡。”
郗鑑說:“難道說這吳炳差點上吊死了?這不對呀!一個賭徒,賭約都沒個結果,怎麼可能上吊死了呢?上吊之人定是萬念俱灰,或怕連累家族名聲才幹的事呀!”
羅九重說:“所以說,這是鬼附身到了他的身上,然後故意讓他上吊,可能當時在樹林中,都沒有什麼能掛住人的東西,所以掛了一會,便掉了下來。吳炳的魂便在這個時候飛了出去,而樹林並不是這魂魄熟悉的地方,便在這混沌之間遊蕩了。”
郗鑑皺眉說:“這是縊鬼?我倒是在一些雜書裡看到過,沒想到還真有這事?”
這時,羅九重腳邊的帝王師,對著郗鑑眨眨眼。
郗鑑突然覺得這狗的眼神讓人害怕,又不敢多看,只轉頭看向羅九重,說:“那九重大人,這卷宗我不能這麼寫吧?說是有鬼害人?”
羅九重卻笑著說:“如今可有原告?”
郗鑑搖頭。
羅九重說:“這就不是一個案子,大人有何需要煩惱呢?要謝就說一個道人在山上撿到一個人,然後求衙門幫助查詢身份,然後聯絡了這人的主家,將人交回即可。”
郗鑑點點頭,恍然大悟的說:“對呀!這不過是一個人口失蹤的小案子!那這案子我還能周旋一二,但這山裡的鬼怎麼辦?”
羅九重知道郗鑑是要自己出馬,解決此事了。
郗鑑從懷裡拿出兩張十兩銀票說:“九重大人,這是您施法救治吳炳的費用,您好人做到底,要是有本事,便讓在山林中討生活的人得個安心日子吧!”
羅九重倒是沒有推辭,因為就算郗鑑不說,自己也是要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的。
有了確切的答案,羅九重便又趕著牛車往回走,但目的地卻不是涿南觀,而是黃白蛇所在的山上。
買了些乾糧路上吃,到了山腳,將牛車寄放在一戶養著豬牛的人家。
羅九重便帶著狐玄子和帝王師上了山。為了讓縊鬼現身,羅九重沒有讓帝王師變回原形,只是慢慢如常人走上山。
這山少有人來,沒有明確的小路,只有獵人砍出來的一條不明方向的暗道。都是走至上前觀察樹間,才能看到接下來往哪走。
走了許久,天上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