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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階下囚的縣令驚訝的喊道:“九王爺!微臣不敢了!九王爺!微臣不敢了!”
季滄海倒是一臉得意地說:“當初你跟我一同調到這邊的時候,我就在郡王府跟你說過,不要跟那些匪徒走太近,也不要真的跟他們做生意。你怎麼就這麼蠢,連他們給你的女人你都敢要?還要這麼多個?你不知道她們都是良妾嗎?”
縣令嚇得一屁股坐到地上。
季滄海湊過去說:“那些不是人的禍害為了拖你下水,透過青樓逼良為娼,還送給你做侍女,那說明什麼?說明你才是那些匪徒的頭!你個蠢貨!”
縣令忙給季滄海磕頭說:“救救我!季大人!救救我!我還有萬畝良田都給您!您救救我吧!”
季滄海背對著縣令說:“九王爺在大堂寫了一封信到軍隊,信是給官家的,又寫了一封信給貨郎,信是給郡王的。我敢要你的地嗎?我還要靠你進京領賞呢!”
然後季滄海笑著走了。
縣令一著急,往後一躺暈死了過去。之後在監獄裡,昏昏沉沉好些日子才被拉到廣場當眾斬首平了民憤!
這邊廂,京城附近的郡王自然就是皇帝的兒子,是皇帝的二皇子,是皇帝還是太子時的幕僚,如今的尚書令大人的嫡女所生。當初也是為了留住尚書令這個人才,在皇后生下兒子之後,立馬就收了尚書令的嫡女做了如夫人,這位娘娘也爭氣,生下的也是個兒子,只是這位尚書令的嫡女不太聰明,總是惹皇后不高興,皇帝本就為那位化神期的娘娘而對皇后有所愧疚,之後皇帝就把尚書令的嫡女當個擺設,繼位之後,也給了妃位,但其實除了一些宮宴之外,根本就見不到皇帝。
二皇子跟大皇子一般大,倒是一直由嬤嬤和太傅照顧的,但二皇子如同他那個親孃一樣愚鈍,不愛學習。
直到尚書令的權力越來越穩當,才透過一些政績給這個二皇子求了一個封地。
皇帝不放心自己的這個蠢兒子離太遠,惹出事來不好收拾,便給了個郡王的頭銜,讓他就在京郊外的郡府待著,又怕他結黨營私,還下令可以在家酒肉聲色,但哪都不許去!
尚書令心疼這個外孫,時不時就送些京城的美人和歌手過去給他解悶。
當這個縣令給他敬獻女子的時候,這個二皇子也傻傻的收下了。
皇帝指著他的鼻子在書房罵了一下午,這二皇子一開始還忍著,跪久了,就只像個三歲的孩子,只知道哭了。
娘娘跑到皇后宮外想讓皇后求情,但皇后幾次出入書房都被皇帝瞪了出去,只能對著這位娘娘搖頭說:“讓皇帝的火氣過去了再求情吧,免得火上澆油,還連累尚書令大人。男孩子被罰也好,得了教訓便不會再去做更出格的事來。”
皇后只好下令把這個娘娘禁足起來,讓她在房中裝病,顯得可憐一些,再好向皇帝求情。
皇帝當然不想狠厲的嚴懲自己的兒子,最後總是要有臺階下的。
罵累了,皇帝在椅子上喘氣,宮人忙放了一壺補氣的茶到邊桌上,等皇帝的指示。
皇帝其實大九王爺十幾歲,九王爺還沒他的腰高的時候,先皇就不在了,但皇帝一直惦念這個養在道觀裡的親弟弟,把其他兄弟都安置到無關緊要的位置後,才開始與這個弟弟走近一些,還安排他每三日就進宮與太子讀三日書,在皇帝看來,這更像他最大的一個兒子。若是隻講情理,這個弟弟是他在世上最親的人。
然而這一年,李鳳沼出了京城後,皇帝才覺得自己並不是很瞭解這個弟弟,他以為他會羨慕這個皇位,他以為他一直在道觀和皇家的庇佑下被保護得如同一張白紙。
直到見到羅九重,這個李鳳沼認定的朋友之後,他才明白,這個弟弟真正向往的是那些虛無縹緲的大道,他相信那些大道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