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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之道想著自己還是用普通的樣子去涿南觀,在涿南村買了兩壺酒掉在腰間,變出一把有岔口的蕉扇,穿著一身明顯比自己身材大一圈的衣服,臉上的鬍子滿滿的,就看到鼻頭和眼睛,帶著一頂黑色瓜帽,看上去有些滑稽。
凌晨,狐玄子開啟大門,又有十幾人在門口或坐或站的等著,都是一些達官貴人的小廝和車伕,見到開門立馬回去報信去了,倒是這個大鬍子拿著酒壺大搖大擺的往裡走。
羅九重本來在房間準備出去,突然看到窗外金光大作,羅九重都想象得到自己開門後那種看不清又刺眼的感覺。
陸之道只見羅九重開啟門就用手臂擋著眼睛,挪步出來。
羅九重也看不清,只自顧自地說:“不知道是哪位神通光臨涿南觀,有失遠迎。”
陸之道看看自己身上的打扮,又看看羅九重擋著自己眼睛得手臂說:“我有這麼難看嗎?你要擋著眼睛不看我?”
羅九重說:“你這白色光韻裡又有金光大作,實在是太刺眼了,我要瞎了!”
陸之道大笑說:“少司命原來還有這本事,肉眼能看到我的真身,這可是那些元嬰老鬼愛說的話,你道行不深倒是有些本事,不枉我給你這個頭銜。”
陸之道看了看周圍,看到水缸,就往水缸底部一抹,將帶著泥水、苔蘚的汙穢往臉和脖子抹去,說:“你現在可以看我了。”
羅九重放下手臂,就拱手作揖說:“原來是查察司大人,下官見過大人。”
陸之道擺擺手笑著說:“我來找你喝酒。”
突然後山就有一群鳥飛過,又帶出一排白鷺仰天咆哮。
三師兄一步就下了山,見到一臉鬍子和汙穢的人說:“這位修士來我涿南觀,有失遠迎。”
羅九重說:“這是地府查察司判官,我的上司。”
三師兄點頭拱手作揖說:“陸大人久仰!久仰!”
陸之道問:“你倒是知道我?”
三師兄說:“師父知道九重師弟有了地府的頭銜就打聽過了,我們也是關心小師弟。”
陸之道說:“少司命倒是幫了我很多忙,我反而是第一次來見他,是我禮數不周了。來來來!我買了酒,坐下來喝一杯!”
羅九重說:“這時間準備要做早課,一會回來很多恩客,可能道觀裡不是很方便。”
三師兄說:“山上有昨晚才空出來的廂房,不如我們上去吧?我給你們煮今年的新茶。”
羅九重轉頭交代了話給李鳳沼和狐玄子,李鳳沼說:“不用我也去嗎?”
羅九重說:“總要有個人招待恩客,狐玄子還小,很多事理解不了,難道要我指望他嗎?”
李鳳沼無話可說了,就答應留在三清殿。
三師兄拉著羅九重上了山,就是一步的事。
這空著的廂房就在那日說有神明給夫婦倆說要娶他們女兒的那家母女的旁邊,想到這也有幾日了,這母女還沒有走,羅九重指著牆問三師兄說:“她們母女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嗎?”
三師兄搖頭說:“那家夫妻還是會夢到那個神明說一定要他們的女兒嫁給他。”
陸之道反而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了,便好奇的問羅九重。
羅九重想著喝酒也是要慢慢聊事情,不如把那天有三組人來問自己要做法的事,說:“三組恩客都是遇到神明說要娶他們的女兒,我也是奇怪,不是不是高階修士找不到女人了?要來人間找?可普通人生命很短,青春也轉瞬即逝,怎麼會看上凡人女兒呢?”
陸之道皺眉說:“還有這種事?這姻緣是由好幾個官員把持的,不可能給那些千年老鬼牽線這些小姑娘的。這是違背自然的事,就算沒有什麼法則管教,也是修道的基本。哪有修士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