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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衝他笑著:“你好,lane,沒想到又在廟會上遇見你們。”
“今天這麼一看,你真的蠻漂亮的,難怪吳安泰一直對你念念不忘。”
原來連洛英當年的“念念不忘”指的是吳安泰啊,我當時一直以為她在說吳凱風。
“你說什麼?”我裝作沒聽懂的樣子,又問了一遍。
吳安泰急忙把話題叉開:“走了走了,既然來都來了,回家看看你爸去。”
吳安泰指著Lane:“今天只能玩到這兒了,你收拾東西先回上海,我過兩天就回去找你,千萬別一個人亂跑,也別去酒吧勾搭姑娘,知道了吧?”
小帥哥不耐煩的把吳安泰往山下推“我知道,我又不是第一次來中國,你趕緊走吧。”
下午太陽快要落山時,吳安泰跟著我回了家,當我爸聽說2年前廟會上遇見的人就是吳安泰,當即拿出了聽說是他騎著腳踏車跑了30裡地去縣城酒廠打回來的純正紅高粱,兩個男人一來一往的喝到了後半夜。
我把醉醺醺的老爸扶回臥室,掃了一下已經好幾年沒燒過的炕,鋪上被褥,完後,拍拍坐在板凳上昏昏欲睡的吳安泰:“少爺,您到炕上上睡吧,那兒舒服。”
吳安泰抬起頭,一嘴的酒氣,一臉的高粱紅:“走,爺帶你去看星星。”
他拽住我的手腕,拉著我出門兒左拐,一路西行,迎著北風愣是爬上了我們村兒西邊兒的山坡,零下5度的深冬寒夜,我竟陪著一個醉漢在山坡上看星星,還有比這更不靠譜兒的事兒嗎?
我仰起頭,滿眼都是跟水晶似的星星,雖然很冷,可心情一下子舒爽了起來:“原來冬天的星星這麼好看啊。”
吳安泰半天沒說話,耳邊傳來一陣輕微的呼聲,我低頭一看,這位爺是要在這兒天當被地當床了?
我趕緊推推他:“喂喂喂,這兒不能睡啊,會感冒的。”
吳安泰捏住我的臉,開口露出一排大白牙:“呵呵,小妖精,這些年你過的好嗎?”
說完,他腦袋一沉,整個人趴到了我肩上,耳朵再次傳來他的呼聲,看來是真困了。
我拍拍他的後背,抬頭看著那些一閃一閃彷彿也在說著‘這些年你過的好嗎’的星星,心一下子軟了。
我像中了魔咒一樣,開始喃喃自語:“我過的不好,非常不好,自從我媽死了,我就像個沒人要的小狗一樣被鄰居和親戚們各種嫌棄,我爸像是家裡的自動提款機,成天毫無原則的往外借錢,我脾氣倔,不溫順,說話帶刺兒,和堂哥堂姐們生分的很,大家都不喜歡我,當然,我也不喜歡大家,每年看到那些背後對我家冷言冷語刻薄的要命的親戚朋友一家人其樂融融的,我心裡更不開心了,我過的不好,都是他們害的,他們有什麼資格過的比我好?”
背後多了兩隻手,吳安泰緊緊圈住我,像個巨型熱水袋一樣把我圍住:“傻瓜,你要明白,你過的不好,不是那些過的比你好的人害的。”
我嚇得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兒,這傢伙到底睡沒睡著。
“不是他們害的,難道還是我自己作的不成?”
“嗯,就是你自己作的。”
我看了看腳下的山坡,真想一把把他推下去,但是看他醉成這樣兒,我好像勝之不武啊,算了,這筆賬改天再清吧。
他的呼吸越來越淺,我伸手輕輕抱住他:“但是吳安泰,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
第二天醒酒後,吳安泰說難得來一次,拉著我出去認認門兒,聽說我家來了個大城市的男親戚,七大姑八大姨的全都圍了上來,這個摸一把那個捏一下的,跟見未來女婿似的,喜歡的不得了,不出半天,吳安泰就重新整理了連洛英前兩天剛創下的最短臉熟記錄,連洛英花了一天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