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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白引棉抬起頭，目光從稿件移到蘇哲臉，大家更是眼睛都不敢眨了。
要開始宣判了。
蘇哲倒是好整以暇地坐著。
他本來有點壓力的。
但想到稿子的最終目的是和老鄉對話，《海燕》即便不被白引棉認可，他也可以用在文旅局的，一樣可以被很多人看到，他頓時就沒有壓力了。
“把電腦給他。”白引棉盯著蘇哲，道。
啊？
現場所有人都驚愕地看著白引棉。
就連白引棉身旁的外宣辦的工作人員也是愣住了。
白引棉眉頭微蹙，掃了那工作人員一眼。
那工作人員如遭雷擊，嚇得馬跑出辦公室，抱來了一個膝上型電腦。
“你有把畫面先說出來，再凝練文字的習慣？”白引棉問道。
蘇哲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
“剛才你說了三分鐘，根據你的語速，大概六百多個字，寫的話，起碼要半小時，電腦寫得快，你抓緊時間。”白引棉說著看了眼時間。
“好。”蘇哲一邊答應，一邊噼裡啪啦打起了字。
門口和辦公室裡的其他人都伸長脖子，想看看蘇哲寫的什麼。
但他們根本就看不見。
可白引棉能看見。
“……蠢笨的企鵝，膽怯地把肥胖的身體躲藏到懸崖底下……只有那高傲的海燕，勇敢地，自由自在地，在泛起白沫的大海飛翔……海燕叫喊著，飛翔著，像黑色的閃電，箭一般地穿過烏雲，翅膀掠起波浪的飛沫……
……狂風吼叫……雷聲轟響……
——暴風雨！暴風雨就要來啦！”
壓抑、恐慌……
短短几百字，淄市民眾所面臨的的問題，躍然紙。
她雙手插兜，站在蘇哲身後，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了。
直到蘇哲敲擊電腦的力量越來越大，她的呼吸也越來越重。
尤其是最後一句話，她美目圓瞪，似是看到了極其不可思議的東西。
十分鐘左右，一篇《海燕》出現在了電腦文件。
白引棉有些木然地接過電腦，都沒有說，只是深深看了蘇哲一眼。
“你們可以回去了。”白引棉對眾人說完，看向蘇哲，“你加一下我微信再走。”
現場被借來的所有人都傻了眼。
就在幾分鐘前，白引棉還對蘇哲冷冰冰的啊。
他到底寫了什麼？
蘇哲點點頭，加了她的微信，結果白引棉還在看著他。
“白主任，怎麼了？”蘇哲問道。
“這一身真醜。”白引棉說完，合電腦，朝門外走去，“年輕人穿陽光點。”
“……”蘇哲有些自閉。
不是說好的公務員要穩重嗎，他特意穿的夾克衫。
而且，大家都才二十幾歲啊，你不是年輕人？不也一身職業套裝？
蘇哲這這時候才仔細看，白引棉的職業套裝很貼身，像是定製的。
尤其是腰肢和那筆直的腿，裁剪得非常好。
反觀他一身，的確是老土了些。
“你很閒嗎？”白引棉路過蘇哲身邊，見他不動。
“不閒。”蘇哲道。
“那你還不走？”白引棉說著掃了一眼門口的那些人。
他們也沒走，都想問問蘇哲寫了什麼。
蘇哲本來只是還在想夾克衫的事，這會兒看到門口的一群人，他把白引棉叫住了。
“說。”白引棉走出了辦公室，風風火火的，頭也沒回。
“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也是淄市的一份子。”蘇哲道，“他們的壓力也很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