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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映深以為然。
他的思想,確實很齷齪。
對於林洲的死,他一半是因林洲的離開而傷心,另一半其實是為他自己感到難過。
因為美好的幻想被打碎,林洲死了,為了他真心愛著的人而死,然而那個被林洲真心愛著的人,名字並不叫做墨映。
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的臆想。
假象而已,他卻總是忍不住將其當成真。
墨映脫力地倚在門框上,雙目定定看著顧期雪,道:「阿雪,若我有你一半的敢作為就好了。」
顧期雪不語,他也不打算等顧期雪說點什麼,將目光移到謝讓身上。
此時夜色正濃,映日樓前兩盞長明燈的光照得他渾身不適。
他低著頭,暗自拉了拉自己不大整齊的衣裳,並了並膝蓋,跪得端正了些,卻不敢說話。
墨映素來很是瞭解自己這二弟子的德行,見他這般不正經的模樣,倒也沒覺得生氣。
稍稍斟酌一番,他便開了口,「謝讓,你可知穀雨在何處?」
謝讓將頭垂得更低,「弟子不知。」
墨映接著問:「平素你和穀雨不是玩得最好?你怎會不知?」
「師尊您去接三師弟回家之後,穀雨便與弟子置氣離開了,弟子當真不知他的行蹤。」謝讓說這話時,似有些哽咽,頓了好幾次,才將這話說完。
「他為何會與你置氣?」
謝讓沉默了許久,回答道:「是弟子與穀雨的私人問題,不便告給師尊。」
墨映不由蹙眉,「穀雨三月不見蹤影,你便用一句私人問題來搪塞為師?」
謝讓聞言,驀地抬頭對他他的目光,語氣十分地沖:「那弟子請問師尊,穀雨都已失蹤三月有餘,您為何現在才想到要找他?」
「你這是何意?」墨映自然聽懂了他言語中的責怪,可穀雨失蹤這事,本質上不是與謝讓置氣?憑什麼又要怪罪於他?
「何意?」謝讓眯眼笑了笑,撐著地面站起來身,搖晃著身子走向墨映,「師尊可還記得,您生辰那晚,穀雨來映日樓之後,給了你什麼?」
謝讓問到這個,他倒還真不知道。
那時林洲剛與他斷絕師徒關係不久,哪有什麼心情過生辰,倒是穀雨一直記著,夜裡忙完了事情拿著個小盒子跑來映日樓,將那盒子給了他,與他道了聲「師尊生辰快樂」。
他當時,沒有開啟那個盒子,收下後便三言兩語將穀雨打發回去了。
他想了許久,如實道:「不知道。」
謝讓又問:「沒拆開看是麼?那這些年,穀雨送你的東西,是不是一樣都沒拆過?」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確實如此,謝讓猜得很對。
「那你活該。」謝讓笑道:「我也活該,明知他心裡沒有我。」
謝讓笑得眼睛發紅,淚水都包不住,「墨映,你就活該孑然一人,你這徒弟誰愛當誰當,反正我謝讓不當,總之你也不曾關心過我什麼,這些年我為你照顧穀雨那麼多,對得起你。」
他說罷,便要提步離開。
墨映被他一席話說得雲裡霧裡,自是不可能這般輕易讓他走,三兩步走到他跟前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將話說清楚!」
謝讓看著他,「還要我將話說得多清楚?是要我說你為師不尊,覬覦自己的徒弟,實在下流無恥?還是要我說穀雨有樣學樣愛上自己的師尊,實在上樑不正下樑歪?亦或者將我自己也批評一番?」
「嗯,對,我謝讓,因為愛而不得便頹廢無度,每日醉生夢死,實在有失仙門顏面,所以今日我便與你墨映上仙斷絕師徒關係,從此你做你高高在上的神仙,我這扶不上牆的爛泥便不擋著您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