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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沐衍只跟姜早說了一聲稍等，就上樓了。
下來的時候，手裡拿著一本雜誌。
然後熟練的翻到了其中一頁，遞給了姜早。看著的樣子，也不知道翻了多少遍了，就能一下子翻到他想要的頁面。
姜早一臉疑惑的接到手裡。雜誌頁面已經有些發黃，一看就已經很多年，只是被主人儲存的很好。除了有些發黃，倒依然很平整。
是一個全市小學生繪畫比賽的表彰。
還有一張照片，一個粉雕玉琢的孩子，戴著紅領巾，笑容燦爛的望著鏡頭。
“這？”
“就是他。”溫沐衍點點頭：“這是我十年前第一次見到的他。”
“就憑一張照片？”姜早不敢置信。
“就憑一張照片。你不覺得他笑的很好看嗎？”
“是很好看。”姜早又看了眼手裡的照片，笑容乾淨清澈，讓人一看就能忘掉煩惱。
“可那時候你才多大，你怎麼就知道那是喜歡呢？”
“我那時候的確不知道。我只覺得很想認識他，想和他做朋友，但是又和沈澤謙他們這種朋友不一樣。可我自己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不一樣。只是自己時常會想起這張臉。開心的時候想，難過的時候想，累的時候也會想......”溫沐衍像是沉浸在以前的那些日子裡，表情也隨著自己的話，一會開心，一會難過。
“後來，我高中的時候遇到了他。我們在同一個學校，可他卻再也沒有笑過了，那麼好看的笑容，他怎麼就不笑 了呢？”
“為什麼？”姜早問。
“是啊，為什麼。我也想知道。所以後來我就總去找和他同班的許初薇。去的多了，總能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聽到些什麼。他們說，他媽媽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爸爸有了新的家庭。對他，不好。”溫沐衍到現在提起來總是有些心酸，那麼小的一個人，不知道這麼多年怎麼過來的。
溫沐衍小的時候也被媽媽送著去學了兩年畫畫。媽媽年輕時候的夢想就是當一個自由自在的畫家。可惜沒有實現，就想讓她的兩個兒子能替她實現。可溫嶺遠不是那塊料。溫沐衍勉強學了兩年，也還是不行，連老師都勸他媽媽放棄。
溫沐衍還記得那天，媽媽拿著一本雜誌給他，跟他說：“看人家這孩子畫的畫都有靈氣。我也不逼你看，你還是學你自己喜歡的東西吧。畫畫的確是需要天賦的，看來咱家沒有這個基因。”從他才有了更多的時間去研究他喜歡的科目。
媽媽走了之後，他拿起那本雜誌，看到的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笑的一臉幸福。他的畫作獲了獎，全市第一。後來的許多年，在他已經回憶不起來那幅畫作是什麼樣子的時候，卻依然記得滿臉幸福的一張臉和那個名字：江泠霜。他還想，笑起來這麼燦爛的一個孩子，怎麼起了這麼冰涼的一個名字呢。
再後來，高中的時候，父母帶他去辦轉學手續，他路過一間教室，看到了一個人，雖然只有一個側臉，雖然已經長大了許多，可他卻無比確認，他就是那個小男孩。可他為什麼看上去這麼憂傷？他在那個教室外面看了許久，直到媽媽喊他回家，說手續已經辦完，他才轉頭走了。他們以後會在一個學校上學了，總有機會認識的，他那時候想。
“後來呢？”姜早打斷的溫沐衍的回憶。
“後來，我準備去認識他的時候，見到了他冰冷的拒絕別人的樣子。他不想被人打擾，我也怕他用那種厭煩的眼神看我。所以，我退縮了。”
“沒想到我們小衍，還有怕的時候。”
“嗯，有關於他的，我都怕。”溫沐衍嘆了口氣。
“後來怎麼不怕了？”
“還是怕的。只是，你剛剛問我怎麼就知道自己喜歡他了，怎麼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