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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閉嘴。&rdo;秦沐抬眸瞪了他一眼，上前拉開椅子坐下，把洛祝剛蓋上的袍子拉開丟到一旁，然後將手放到洛祝的掌心。

&ldo;秦……&rdo;

&ldo;別喊我，正忙著。&rdo;秦沐語氣很兇，他蹙著眉心，心裡忍耐著什麼。

但越是忍耐，心裡便越委屈，那委屈像花承了水，花莖挺直著，他很想驕傲地漠視，可天非要再多給他一滴水。

於是花和他心裡的壩都被衝垮了。

花彎下去，一泡水全部落到地上。

他心頭的委屈也沖開了去，有眼淚啪嗒落到洛祝的掌心。

洛祝手指蜷了下，他怔怔看著秦沐。

秦沐皺了下眉頭，將靈力輸過去。

洛祝忍不住喚他：&ldo;秦沐?&rdo;

&ldo;閉嘴!&rdo;秦沐聲音已經帶上了嘶啞的哭腔。

他還是想不明白。

&ldo;對不起。&rdo;洛祝低聲道。

剛說完，他又被秦沐送了一記眼刀，於是洛祝乖乖閉上嘴巴。

秦沐移開視線，專心輸靈力。

輸著輸著，眼淚又不長記性掉出來。

洛祝本想假裝沒感覺，但只一抬眸，就見秦沐憋紅了眼尾，眼眸裡蓄著汪汪的淚，瞧著格外可憐，他心口一揪，正要開口，倒是秦沐先崩了。

&ldo;你倘若早點呢?&rdo;

洛祝一怔。

&ldo;就算是早點，早點待我好都行。&rdo;秦沐聲音破碎，幾乎聽得不清，他撐著心，可撐了這麼久，他的心早就累了。

&ldo;為什麼要傷害我?為什麼救了我卻不管我?為什麼……為什麼不多看我一眼?&rdo;

秦沐抬起眸，眼淚劃落到下巴，啪噠砸到桌子上。

&ldo;為什麼被拋棄的是我?&rdo;秦沐責問著，眼淚不住地往下落，&ldo;我去找過你的，我不論是什麼時候，都希望你能拉我一把……&rdo;

洛祝起身，試探著上前抱住人。

秦沐沒有掙扎，他感覺不到洛祝身上的溫暖，他只知道自己好累，崩了這麼久，還要因為洛祝一點點的好破防。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不在意了，可沒想到，就只是一點點的好，洛祝只是負了一點點的傷，秦沐還是會很難過。

他難過在，從來沒有人考慮過他。

從來沒有人記得過他。

更從來沒有人為他負過傷。

他像乾涸了很久的地板，只是施捨的一滴水，就讓他激動地滋滋作響。

可是他再一看，周圍全是綠草花地，甚至還有河流有風有雲有鳥雀，只是他什麼都沒有。

只是大家排擠他罷了。

洛祝垂下眸，順著跪到地上：&ldo;抱歉，以後再也不會了。&rdo;

他承諾：&ldo;我會儘快解除你身上的咒術，也不會再漠視你。&rdo;

秦沐渾身顫著，到了如今，他甚至沒辦法相信洛祝的所有話。

不論是洛祝的哪一句話，他都會忍不住去猜，洛祝到底是為什麼說的?

是因為他的神獸身份?還是因為天道?

不假思索的，他認為是後者：&ldo;你好聽天道的話。&rdo;

他扯唇一笑：&ldo;原來師尊能為了天道做這種事。&rdo;

他甚至，都開始嫉妒天道了。

&ldo;不。&rdo;洛祝單手摟著他，另一隻手按上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