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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長公主與自己一向交好,近日雖因牧源冠禮一事,長公主稍微有些繁忙,但兩人每日依是見著。當前她卻如此客氣,定是有何要緊之事。
於孟凝而言,不管長公主讓自己相幫為何,只要自己能做到的,定也不會推辭。她輕言道
“夫人有事,吩咐便好。”
長公主溫柔看她,合聲說道
“今日阿源加冠之禮。原本該由侯爺主持。但侯爺軍中事忙抽不開身,便由本宮回來操持,皇上待會兒會來為阿源鬢髮立冠。但,冠禮儀式有一環節,其稱加衣,要由未出閣的女子為其伏衣,表示成年之意。”
長公主心平語靜柔聲說著,將頭輕回看朝一邊,心有所思繼續說道
“原本,這伏衣之事,已經安排公主青鸞前來擔任,可剛剛宮內傳來訊息,說青鸞身子不適,今日不能前來,現下突然更改人手,本宮一時竟也想不出這合適人選。”
又看向孟凝道
“思來想去,就你甚合我心,便想讓你前來救場,不知孟凝可否願意。”
孟凝一臉真誠,並未多想,篤定點頭
“夫人放心,舉手之勞而已,孟凝願意。”
長公主微笑,看了一眼旁邊牧源。
牧源至孟凝進來之後,便一直悅色瞧著孟凝。今日雖他及冠之禮,但他最近也沒停歇,日日奔忙,昨日回府之時,也是夜深人靜,他已有幾日沒見孟凝。此時,他眼中的神情,既是歡喜,又是柔情。他的心思,長公主又怎會不知。
幾人商議完畢,管家前來,拱手回稟
“夫人,世子,太子與太子妃車鑾將至。”
長公主聽後高興,站起身來對孟凝說
“你既已應下,那便與阿源前往府門迎接賓客吧。”
孟凝不懂其中之意,正疑惑時,牧源朝她輕言
“我們走吧。”
孟凝心下仍有遲疑,心裡盤懷:
這迎接賓客,不該是由主家之人前往迎接嗎,自己雖是住於世子府上,但也沒這資格替主家出面才對。難道是因,長公主將自己認做義女之事人盡皆知?但自己並未正面回應,且也沒舉行過認女儀式。這,好像有些不對,但,到底是哪裡不對,孟凝此時竟也說不上來。
長公主見她疑慮,懷著心思也未言明,朝她輕聲提醒
“去吧。”
孟凝收回思緒,抬眼,看著長公主臉上依舊溫慈,與自己平日見時,一般無二。
再看牧源,他也一臉期待看著自己,不再似從前一般專橫霸道,不管孟凝願不願意,便要替她做出決定。此次,他耐心等待,靜靜候著孟凝,讓她思考,決定要不要跟自己出去。
今日是牧源加冠之日,自己雖然覺得其中有何不妥,但,即是長公主與牧源所想,自己硬著頭皮前往便是。
孟凝低頭,準備用面紗遮面在行出去。長公主提醒
“今日客人雖多,但邀請的都是自家熟人,將來都得相識常往,你也藉此機會,與大家打個照面,以便日後相見能識。”
牧源聽後滿心歡喜,孃親這話,難道是預設孟凝了嗎?
但孟凝卻是更加摸不著頭腦了,這怎麼有點,像是婆母示意新進兒媳的感覺。
轉念又想,該是長公主真的將自己當成她女,才會如此安排的吧。
“世子,太子到。”
還沒等孟凝回過神來,陸游站於門外朝牧源喊。孟凝不再多想,今日是牧源大事,哪怕現在要自己上天入海,自己也絕不推辭。想罷,孟凝眼神堅定,朝長公主點頭頷首,跟著牧源便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