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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後大群胡蜂尾隨而至,但追到河邊就不見了人,只好在河面上來回盤旋,恨恨不走。
好傢夥,再晚兩秒鐘,就被胡蜂蟄成刺蝟,連我肩膀上的黑背也得被蟄死。
投過清澈的河水能模糊看到大團的胡蜂已經在河上空越聚越多,有些已經落在水面上被淹死。
我急忙抽出腰間別著的蘆葦管,先往自己口中噙一個,然後遞給大偉一個,又給黑背口中插進一隻長長的蘆葦管。
黑背是極其精明的猴子,它看我用蘆葦吹氣,也學著我的樣子用蘆葦換氣。
這一招我以前教過它,所以它在水裡並不慌張,只是緊緊抱住我的腰。
我們透過長長的蘆葦管換氣,同時在水下慢慢遊向下遊。一直遊了一里多地,看到天空中已經沒有胡蜂的影子,這才小心地探出頭來,觀察四周的環境。
胡蜂顯然被騙過,尋找一陣沒有發現兇手,恨恨地飛走了。我們爬出柳條河,帶著戰利品,高興地回到林場。
大偉哼著小曲搭起火堆,然後用獵刀去剝豚鼠的皮,我則在一邊收拾蜂巢。
殘存的胡蜂已經被淹死了,弄乾淨蜂巢,先將蜂仁小心倒出來,這是一種難得的上等美味,等會用樹葉包起來,用泥巴糊上,火堆裡燒一燒,不比豚子肉的滋味差。
接著把蜂蜜小心地擠出來,擠了滿滿兩大碗,真是大豐收。蜂巢也是好東西,留著。
一旁的大偉早把豚子肉早收拾利索,在河邊沖洗乾淨,用木棍串了,抹上蜂蜜,放在烤架上來迴轉動,我則把蜂仁用樹葉泥巴包裹嚴實放在火堆裡慢慢煨熟。
隨著燒烤不斷加深,肉香味四散飄逸開來。
現在正是豚子最肥的季節,再加上蜂蜜,惹人流口水,怪不得大偉這小子一個勁地慫恿我,便是我,也已經暗暗嚥了好幾口唾沫。
我能看見豚子肉已經被烤得差不多了,外焦裡嫩,顏色深紅,脂肪順著肌肉不斷往外溢位,看得讓人不住咽舌頭。
&ldo;虎子哥,你真行。這可是咱屯子連支書也難得一嘗的美味,怪不得英子對你有意思呢?我看你倆挺般配的。&rdo;大偉一邊烤肉一邊笑嘻嘻地說。
&ldo;別瞎說,英子是支書的女兒,哪會看上我。&rdo;我止住了大偉的話頭。
&ldo;嘖嘖,我能看出來,虎子哥,我能看出來。別看兄弟嘴饞,眼睛好使,誰對誰有意思,我一眼就能看出來。英子喜歡你,我早就看出來了。呵呵,虎子哥,你有福啊。英子可是咱屯子最漂亮的閨女。&rdo;
&ldo;你看你,再說我就不搭理你了啊,整天瞎琢磨什麼。&rdo;
&ldo;好好,不說不說。&rdo;大偉看我不想談這事,只好止住了話頭。
英子是屯子支書的女兒,大名張玉英。今年十八歲,比我小三個月。
我能看出來她對我有意思,但我不敢。因為我有許多秘密不敢向任何人說,我都不知道將來是不是還要在這屯子裡住下去。
二爸爸一年前打獵的時候不幸遭遇人熊,重傷而死,我在這屯子連一個親人也沒有,現在是光棍一條,怎麼敢高攀支書的女兒呢?
再說了,英子要是知道了我的真實身份,還會不會對我有意思,這可是階級問題。
我不想提這事,我連明天都不知道,哪裡敢想終身大事,再說,還不到成年。
蜂蜜豚子肉終於烤熟,我的蜂仁也早就煨好了,我們把肉和蜂仁擺在小木桌上,大偉拿出剩下的半瓶地瓜燒,給我也滿上一杯,一陣濃烈的肉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兩個人都陶醉了。
大偉用手撕下一大塊豚子肉,一邊快速地嚼,一邊燙得用手直扇熱氣,樣子又滑稽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