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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都一樣,他的痛苦反而最不重要。
聽到蘇明旭如此肆無忌憚地說出口,老皇帝生生憋了口氣,驀地噴出一口血來。
「住口!混帳東西,你給我……咳咳咳!」
一旁的徐總管回過神來,趕緊掏出帕子。他也是宮裡的老人,見慣了大風大浪,今日也忍不住打起哆嗦,不知道自己聽了這等宮廷秘辛,還能不能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蘇明旭目光輕蔑地瞥了眼地上斑駁的血跡,滿意地看到眾人渾身僵直,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便繼續說道:「父皇莫要急火攻心,此事瞞天過海二十餘載,難道父皇就不好奇兒臣是如何得知?」
可惜老皇帝已無暇回應這一問題,他被人攙扶著仍然腳步踉蹌,蘇明旭便冷笑道:「是偏心。」
他知道蘇明月受寵的原因大部分是由於淑妃。她是皇帝年少時的青梅竹馬,心頭的硃砂痣,嫁入宮中後頗受寵愛,卻因為無法忍受後宮的爾虞我詐,鬱鬱寡歡,終於在誕下蘇明月後便撒手人寰。
死掉的白月光永遠便是白月光,皇帝自詡情深意重,有時把蘇明月當成自己的孩子寵愛,有時又因為五殿下太像淑妃,當成自己的女人來寵愛。
而東宮通往龍椅的一條路,容不得一丁點兒雜塵。天子的一個青睞,對於一個儲君來說,都是打天上劈下來的雷劫。即使這個人是女子,是個不學無術花天酒地的公主,那又豈能任之不管?這世上難道沒有女子亂政一說?
於是他便開始往昭華宮塞去眼線,刺探來的情報說蘇明月沐浴從不讓人服侍,這個秘密或許在身上,不能為人知。
她是個男子。
蘇明旭想,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而後來他逼迫蘇明月去納駙馬,果然遭到了激烈的反對,老皇帝的態度也含混不清。他又派出暗衛緊密跟蹤,將這個猜測應證得八|九不離十。
所以老皇帝才會讓宋昀守在蘇明月身邊,甚至不惜讓出御林衛,讓他有足夠的底氣來對抗自己手中的暗衛和禁衛軍。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蘇明旭聯手了蘭斯人,除了那些禁衛軍外,數以萬計的蘭斯精兵已經兵臨城下,將大梁皇宮圍得水洩不通。
老皇帝站穩後,咂了咂口中的血腥味,目光如鷹隼一般掠過蘭斯兵,再看向太子之時,眸中已滿是失望。
「那麼朕問你,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此事又與明月有何關係?」
「兒臣想要蘇明月的命,父皇可願給?」
此話過於荒唐,老皇帝自然是不應。他突然仰頭大笑起來,這位身著龍袍的天子性格沉穩,除了發火以外,已經許久沒有這種激烈的情緒。
「你想要明月的下落?」
「若是父皇告訴兒臣,過往皆可一筆勾銷,這些蘭斯兵也會即刻撤走。」蘇明旭慢條斯理道:「但兒臣將這諾大的皇宮搜了遍,已經沒有他的蹤影。兒臣想知道,父皇到底把他藏到了哪裡?」
好巧不巧,蘇明月這些日子出了宮,與宋昀一同去了祝府,不在昭華宮,蘇明旭自然找不到人。
想到這裡,老皇帝一聲冷笑,緩緩踱步走到蘇明旭面前,沉聲道:「告訴你也無妨。」
「兒臣洗耳恭聽。」
下一秒,一聲清脆的耳光聲在大殿響起。蘇明旭的發冠被扇得歪斜,整個人向後退了幾步,臉頰立刻火辣辣地發痛。
老皇帝的手還在半空中,沒有立刻收起。他看到蘇明旭抬起頭,在他說話之前,又蓄力落下第二個耳光。
這下子蘇明旭眼疾手快地攥住面前的手。他的眼睛染上一層可怖的猩紅,死命地瞪著眼前的血肉至親,老皇帝卻風輕雲淡地一笑,一字一頓道:「亂臣賊子,你也配?」
……
與此同時,與宮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