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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致答得既快又敷衍:「我給你做好吃的。」
韓銳笑得深一點:「不要,好吃的還得我自己買。」
又提那牛肉卷,盛致投給他一個厭棄的眼神,有來有往地和他扯皮:「那你說要什麼好處,你說出來我滿足你。」
韓銳一時語塞,他想玩的好奇的都試過了,根本不用提要求,她從來都是大大方方配合的。
傾身把她的杯子拿過來,給她倒了一半。
盛致佔了上風,反過來得意地揶揄:「你看,你根本說不出口。」
韓銳橫她一眼:「我說一個,上班前你別再拿著手機見縫插針工作。掃興。」
盛致樂了:「聽聽你這像老闆該說的話嗎?我只是發發問候微信、回復問候微信,這時候不維護關係,難道一上班關係就客觀存在了?」
「及時行樂吧,一開年會特別忙的。」他含情地望她。
盛致聽出弦外音,好像有什麼陷阱在前面等著:「開年忙什麼?」
「315啊。總會有客戶上榜的。上一個全公司媒介都得忙起來,上兩個就更慘了。」他說得輕描淡寫。
盛致沉默半晌,已經能想像出那種兵荒馬亂的大場面,長籲一口氣:「這種事,就不能防患於未然嗎?」
「怎麼防?你們搞新聞的,怎麼可能放棄一年一次光明正大的吸血。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那些血厚的大客戶可是天天被惦記著,總會有做得不夠好的地方。」他半開玩笑地舊事重提,意識到把她劃進另一個陣營生分了,又自己岔開話題,把碗一推耍賴道,「看,五個蝦吃完了,又好像沒有吃。」
聊工作就比較平和,不容易起衝突。
一頓飯比前夜吃得太平,韓銳吃到了他心心念唸的牛肉卷,也心滿意足,揚言他來洗碗,把盛致趕出廚房,可是在無說明書的情況下研究了半天,沒弄懂洗碗機的操作,只好自己動手。
盛致等了太久,覺得蹊蹺,跑來檢查他的工作,發現旁邊摞著的洗過的盤子依然全是油,又見水龍頭始終打在冷水區,感到兩眼一黑:「我來吧,你碗也不會洗。」
韓銳一點沒發現自己的錯處,只感覺莫名其妙,洗了手無辜地讓到一邊,看她操作。
過一會兒悟到了錯在哪裡,人還不太服氣,較著勁說:「別忙了,扔這裡讓家政公司派人來過來吧。」
盛致淡淡地說:「天有不測風雲,人還是得有點基本的生活自理能力。」
韓銳反駁不了,又被她成功氣跑了。
盛致很快收拾完,抹著和食材一起買來的護手霜出來。
韓銳在看電影,上世紀90年代的國產武俠片,招招手叫她過去,分了一半毛毯給她。
她要給韓銳擠點手霜,他不屑地把手抽走:「我可沒那麼嬌氣。」
她認真說:「不是嬌氣不嬌氣,冬天用冷水沖手會倒黴。」
韓銳以為有中華特色習俗,將信將疑地接了一點,好奇問:「有什麼傳說?」
「傳說會生凍瘡。」
韓銳斜她一眼,無意間掃見她手指上有短而淺的傷口,緊張地捉過來檢視,不曾想手翻一面,手心這麵食指中指小小的傷口更加密集,數數有七道,有些淺的只破了表皮沒出血,確認過只有右手有,左手沒有。
「這是怎麼弄的?」
盛致嫌他大驚小怪:「剝蝦弄的,都跟你說蝦太大了,額角刺硬得要命。」
韓銳一時對先前說過「吃了像沒吃」的話覺得無比愧疚,他覺得盛致壞就壞在太真誠了,看不出任何作假,她只管按自己的方式行事,你沒有發現她不會提,發現時心臟就像被手術刀精準地剜了一下。
腦海中頭一回警鈴大作,面對盛致,他沒有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