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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有琴博山腦袋從手上滑下,急問道:「你就要回家了?!」
「此地有險,何必久留。」
「可是!可是可是……」有琴博山情急下喊出可是兩字,卻不知該怎麼接了。總不能說『可是這裡有我啊。』支吾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個理由:「可是你的手還沒好,怎麼走?」
「呃?您不是說就快好了嗎?」
「那可不一定哦。」有琴博山翻眼看天,兩手交叉而握,大拇指相對:「也許要十天半個月,也許要三年五年哦……」
「三年五年!」蘇釉瞪大雙眼,驚得眉毛差點倒成八字。三年五年,就是小蚊子生只小小蚊子,三年五年都會飛了。
「噗……」見蘇釉可憐兮兮的摸樣,有琴博山憋不住又笑。她不忍再騙蘇釉,實話實說:「不要那麼久。只是現在還說不好什麼時候能好,要看傷口痊癒情況。你餓了吧,我去做早飯。」她伸手揉亂蘇釉的流海,起身去了廚房。不多時她就端著一大一小兩個碗來。大碗如盆,乘著熱氣騰騰的麵條。小碗不小,滿滿一碗醬糊,濃香撲鼻。
蘇釉正餓著,看見麵條,眼睛都發光,不由自主地輕舔嘴唇。淡黃的麵條,上面灑了蘿蔔乾,醃菜末,蔥段,青翠好看。特別是那醬糊,褐色濃香,忽然就勾起蘇釉幼時的回憶。
「這個……我好像吃過。」
有琴博山微笑,用筷子把麵條配菜挑勻拌開:「這個啊,江夏平民百姓家的孩子誰沒吃過?」
「啊!對!這是江夏的面!我記得,我記得的……對!這個是芝麻醬,要拌去面裡的。對吧?這個面叫什麼名字?」蘇釉幼年離鄉,隨母漂泊後紮根於玉峰。對於老家江夏,她幾乎只對眼前的面有印象,還不記得叫什麼名。
有琴博山端起小碗,把裡面濃稠的芝麻糊倒進面裡,再拌勻,然後抬頭看向蘇釉,目光莫名柔和:「面和芝麻醬……這個叫……相濡以沫。」
雖說這個名字和蘇釉記憶裡的模糊映像好像不太一樣,但蘇釉也沒再深究。她右手不能用,只能用左手捏箸,彆扭得勉強能吃到。有琴博山幾次想餵她,最終也沒好意思開口。吃了半碗「相濡以沫」後,有琴博山又端來一盅湯,照樣熱氣騰騰濃香撲鼻。
蘇釉驚奇地發現這碗湯她也吃過:「我在玉峰吃過!是江西的瓦罐湯。」
有琴博山高興笑道:「你還什麼都吃過。確實是江西豫章的肉餅湯。我現在就在豫章開窯立鋪。這湯就是在那學來的。」
「我還以為您在江夏,在漢陽呢!」
有琴博山笑容突然僵住,不太自然地輕聲道:「有琴醫家在江夏,我怎麼會留在江夏……」說完這句,她馬上又恢復了笑容:「江西有好陶土。」
蘇釉低頭喝湯,味道醇厚,和在玉峰吃的瓦罐湯相差無幾。「好喝……可是,豫章離景德鎮不遠。會不會受影響?」
「不會,陶瓷兩家嘛。」
「豫章,物華天寶,人傑地靈。小師叔去的都是好地方,嘿嘿。有空北上來玉峰做客啊。就住我家。」
有琴博山笑而不語,吃開了自己那份麵條。直到兩人吃盡面喝完湯,蔡小紋都沒有出現在門口。蘇釉心急,對有琴博山道:「小紋可能直接去了賽場。那我去賽場等她。」說完,她站起,就這麼圓咕隆咚地要往外走。
有琴博山趕忙拉住她的左胳膊:「你今天手要上重藥,需要臥床休息。」
「可是……」
「放心吧,師父和我都會去,小紋不會有事的。」
醫囑為大。既然有琴博山說了放心,蘇釉就只好假裝放心,上藥臥床。藥果然是重藥,刺得傷口疼痛無比。疼痛中還有辣熱感,難受得腦袋都迷糊起來,渾身無力。
後腦沉重,蘇釉思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