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1/2頁)
韓骨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周沉不是通情達理的情人,放縱與寵愛會滋養傲慢。
賀執刻意偏過的頭很快被扭正,周沉打量賀執緊抿的唇和躲閃的眼神,神色莫名。
賀執手掌緊緊扣住牆壁,骨節彎曲。突起處還殘留揍在陸文肚腹上的觸感。
真想再來一下。
水溝裡會咬人的蟲子都纏人,藏在渾濁泥水裡,咬住就不鬆口,愛往面板裡鑽。
這個比喻不僅僅指陸文。
周沉一直是賀執埋在心底的一塊水晶原石,背面青苔叢生,翻過來就能看到石頭裡面坑坑窪窪的瘡口以及璀璨寶石。時隔多年,賀執在現實裡突兀地遇見了他的石頭,那些閃著光的水晶被敲落,只剩下醜陋扭曲的印痕。
陸文把賀執自欺欺人掛起的布簾子扯得乾乾淨淨,混在泥水裡咬住他腳踝的蟲子終於現身。點到即止的把戲不適用於周沉,他的頹喪與病態依舊使賀執內心泛起漣漪。
賀執仰頭,不輕不重地用腳戳著周沉的小腿: “打算這麼壓我多久?”
“在劇組裡打架,很有想法。”周沉鬆開賀執,擰開一瓶酒精,毫不憐惜地朝賀執手臂傾倒。
“嘶——”賀執疼得縮起手臂,手腕被牢牢固住,動彈不得。
那幾道傷有淺有深,蜿蜿蜒蜒橫跨小半條胳膊。酒精從上而下順著肌理流淌,將傷口蟄的泛紅髮腫。
“你這是消毒還是上刑?陸文是個女人吧,這麼長指甲!”賀執甩掉酒精,虛摟著微微發腫的抓痕。
“不處理會留疤。”周沉說, “柏雲陽身上沒有這種東西。”
“……誰知道一個男人打起架來跟野貓一樣。”
周沉收起酒精,看埋著頭跟傷口對峙的賀執,片刻後給方暢打了個電話,喊他過來接人。
方暢進屋時,賀執擼起一半袖子,衣衫不整的坐在地毯上,兩腿隨意彎曲,露出的一半胳膊上滿是抓痕。
賀執抬眼看見方暢,整理好衣服站起身: “走。”
賀執離開,周沉的屋子變得安靜。他坐在沙發上,手裡拿著半瓶酒精,和屋內的傢俱一起定格在某個瞬間,直到電話響起。
蕭正陽揶揄的聲音傳來:“陸文正在酒店后街的酒吧裡發酒瘋,來看看?”
二十分鐘後,周沉坐在酒吧吧檯前,面前放著一杯果汁,面色不愉。
周沉討厭酒吧,快節奏音樂催促血液流動,慾望和情緒有一方不躁動,就是對酒吧的不尊重。而在瘋狂和歡愉的背後,往往藏著一些在昏沉裡踏過界線的傻子。
“那邊呢。”蕭正陽攬過周沉。
他們貼著酒吧檯子的邊緣,這裡離舞池最遠,又能看到大部分場地。
陸文坐在舞池下的長桌後,面前擺了一排酒杯,簇擁著他的人裡不少都是圈內人。
小藝人,替身演員,想走床上這條路的多了去了。尊嚴和身體在權力和活命面前有時候不是那麼值錢。
“身上多了塊肉真是了不起啊,被人坑得退學滾出國,回來了還心心念念著滾床單。真是跟迷魂藥一樣。”陸文灌了一杯酒。
旁邊一個嘴上穿了環,露出大半肚腹,面板蒼白的男人拍拍陸文的肩膀: “你這次能算計賀執,不是多虧了有個和他類似的小孩嗎?怎麼樣,那個資訊素真跟小說裡寫得那麼神,夠爽嗎?”
“是挺帶勁。聞著比春藥夠味多了,甜不唧唧的,摸著什麼都軟得一團。賀執那小子要是這樣……”陸文撇撇嘴,隨即“哼”了一聲,“值得被玩玩,媽的天生婊子。”
“用完人家就扔了?多可惜,外借不?”蒼白男人笑得邪性,推著陸文暗示著什麼。
陸文嫌惡地看他一眼: “誰跟你玩那種東西。少問吧,要我說色是刮骨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