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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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暢今晚替缺席的賀執喝了半瓶紅的,半瓶白的,喝得眼冒金星。半路上接到賀執電話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的火。
“賀大少爺,人的命是會被催死的,你又整了什麼么蛾子出來了?什……你瘋了吞一整瓶藥!?”方暢被賀執嚇出一身冷汗,酒精隨之蒸發大半,“我現在回去,你哪都別去。”
“知道了。”賀執結束通話電話,癱坐在牆角。
資訊素沒有因為服用藥物而消失。耐受性讓阻斷藥變為和酒精,菸草無二的擺設。吞嚥的動作讓賀執感到餮足,那些細小藥片埋入肚腹後就如同荒地迎來雨水,帶去虛幻的滿足。
性慾未得到紓解,對藥物的依賴卻得到了放縱。賀執被兩種矛盾的心理吊在半空中,手指都在顫抖。
“賀執?賀執!”方暢氣喘吁吁,砸開每一個房間的門,看到他完好無損,沒有缺胳膊少腿,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麼緊張幹什麼?又不是出現戒斷反應了。”賀執倚著牆壁,身體冒出的冷汗已經乾涸。
“可算了吧。”方暢手撐膝蓋大口喘氣,賞了賀執一個白眼,“上次你吃完阻斷藥又吞了半瓶安眠藥,上上次半夜在二十層樓樓頂坐了六個小時,鬼知道你這次又想出什麼新鮮法子去找孟婆喝湯。”
“哪那麼容易死。”賀執眼神輕飄飄地落在屋外的紙巾盒,說,“幫我拿個東西。”
方暢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頓時覺得放任賀執找死也是一樁美事:“別告訴我你叫我回來,就為了一張紙巾。”
“兩張,順便給我一瓶水。”賀執更正到。
方暢看著賀執,注意到他過於雜亂的頭髮,以及髮梢,鼻尖和嘴邊可疑的汙漬,一言不發地轉身出門。
賀執用餘光看了一眼方暢,用手抹了一把脖頸,以求抵禦被同情後的脆弱感。
“啪。”
溫熱的毛巾砸在臉上,淡淡的皂角氣息驅散縈繞在周圍的氣味。
“建議你去洗個澡。”方暢說。
“沒做完,用不著洗。”
“這麼平靜?”
“……”
“我以為你至少得連夜找個工地,給周導幾板磚才能洩憤。”
“打了他,你和劉明德不得心疼死。”賀執說,“成年人了,不至於一根筋轉不過來。”
方暢狐疑地打量賀執,又覺得他說得也沒錯。真那麼有骨氣,也不至於和他混在一起。
賀執摸了一把口袋,沒找到煙,手指捏著衣角做夾煙的動作:“我要給劉明德打個電話。”
“打唄,誰攔著你了?”
“你打。”賀執說,“我要問的事他不會告訴我。”
方暢看了他一眼,拿出手機:“要問什麼?”
“問周沉有什麼病。”賀執停頓片刻,補充,“指那種能寫在病歷本上的。”
方暢白了他一眼:“沒說你罵街。”
方暢走去屋外,撥通電話。賀執隱約能聽到方暢委婉又急切的語調,和虛偽談不上半點關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方暢的能耐。
“問完了。”方暢把手機撂在一邊,“你劉叔只說不用擔心,鬧不出人命。周沉在國外過得比較亂,可能性癖上有點古怪,讓我注意點你的精神狀態。多了他不肯說。”
“知道了。”
“明天幫你請個假?”
“有我的戲,請不了。”賀執半閉起眼睛,突然問,“外面有什麼聲音嗎?”
方暢一頭霧水,撩開窗簾看了半天:“你想有什麼聲音?”
“救護車,警笛,一類的。”
“賀大少爺,你這是和周導上了個床,還是去殺了個人。”方暢盯著窗外嘟囔,回頭時卻發現賀執已經閉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