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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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蠟黃,隱隱有些蒼白。
額頭上,一片細密的汗珠。後腦勺那裡,因為摔倒在地磕出了一個大包。
雙眼緊緊的眯著,薄薄的嘴唇也緊緊的抿著。
身體有些輕微的顫抖。
蕭雨和袁厚對視一眼,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兩人幾乎同時出手,一言不發的抓起躺在地上的那個男生的手腕,把手指扣在了他的脈搏上。
“你做什麼?”袁厚終於忍不住問道。
“你做什麼,我就做什麼嘍。”蕭雨保持著應有的笑容,嘿嘿的笑著:“脈診。袁老師不也在做同樣的事情麼。”
“你也配懂脈診?”袁厚撇了撇嘴說道。
“比你懂得只多不少。”蕭雨毫不畏懼的與袁厚對視。
如果眼神也能殺死人,蕭雨已經被袁厚殺死了成百上千次。
“笑話。”袁厚冷笑一聲。一個大一的新生,懂個屁。
“這個男生是誰呀,好帥呀。”一個花痴女生說道。
“是啊是啊,看看,咱們班主任老師還跟他商量病情呢。”
“……”只有白展計蹲在講桌上,知道兩人在唇槍舌劍的說些什麼。
太牛叉了,白展計心中暗道。上學第一天就跟老師對著幹,這樣的人不當老大,真是老天爺瞎了狗眼。
“換。”兩人幾乎同時出口。同時愕然。
一側脈診需要的時間,基本上是六十息,這需要醫生不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要保持心情的平穩,醫生本人的呼吸勻暢,才能更好的把握脈診時間。
能把呼吸拿捏的這麼準,看來對方也是浸淫此道多年。
幾乎同時,兩人脈診完畢,又不約而同的扒了一下那學生的眼皮,探了一下頸部的動脈搏動情況。
蕭雨還順勢在那學生的肚子上摸了一把。
“沉而無力,久病體虛。”袁厚嘆了一口氣說道。“班上有沒有他的同鄉,或者以前的同學?他平時情況怎麼樣?”
一群學生嘰嘰喳喳的吵鬧了一陣,沒有人站出來。大家都來自天南海北,聚集在帝京中醫學院,哪那麼湊巧,便有老鄉同學什麼的,還分在同一個學校的同一個班?
“他早晨吃的什麼?”袁厚又問道。
沒有人說的出來。
這時候白展計忽然在後面說道:“我們一個宿舍的。但我並不瞭解他。可能家庭條件比較差吧,早晨不知道他吃的什麼。”
“……”
等於沒說。
“那麻煩了,也不知道他以前身體究竟這麼樣,也不好胡亂用藥啊。”袁厚皺著眉沉思了一會兒,說道:”不行的話,通知院方一聲,拉到大醫院裡確診一下。我懷疑他既往體質就比較差,應該有什麼原發病在先,才導致的這次暈厥。”
袁厚的主要教授科目,並不是臨床應用的範疇,而是中醫發展簡史這個偏門學科。平日裡應用中醫的機會也不是很多。現在見到這個學生這個樣子,第一反應就是先去醫院檢查再說。
“不必這麼麻煩了。”蕭雨直起腰桿,輕聲說道:“袁老師的脈診稍有失誤。這患者的脈搏,不是沉而無力,久病體虛,我感覺,應該是浮大中空,胃氣不足。同樣是身體虛弱導致無力,我卻不以為他有什麼別的既往病史。他就是胃氣不足。”
袁厚冷笑一聲,這怎麼可能?胃氣不足?你以為是三年自然災害的時候,勒緊褲腰帶過日子的那幾年啊。
“胡扯。不懂就不要亂說。我是班主任,要為你們負責。聽我的,誰也不許動他,白展計,你下來看著,我去通知校領導。”袁厚冷靜的吩咐道。“尤其是你,蕭雨,你別以為你和李令月有一腿,你就是個醫生了,你還差得遠。”
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