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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莞蹙眉,白芍……怎會在薛晏清書房?
莫非這兩人從前認識?
白芍見虞莞面露疑色,生怕她誤會了什麼,率先行了一禮:「見過皇子妃殿下。」
「多謝皇子妃一面之緣便肯垂青於我。主人家放我來宮中為您當差,現下正在受殿下教誨。」
薛晏清說:「有些事情提前交代,以免她衝撞了你。」
「怎麼這麼快就來了?我還以為要再等上三兩時日你才能進宮。」虞莞也不問兩人先前說了什麼,拉住白芍的手笑道。
白芍原以為抽調自己入宮是殿下之意,眼下瞧著皇子妃的模樣,又對她彷彿是真心喜歡。
她看出夫妻之間似乎還有話說,尊敬地向兩人行了一禮後關門告退。
書房裡只剩兩人,似曾相識的一幕,使虞莞很快回想起她送膳那夜,她不慎在書房睡著了,醒來卻是在自己寢宮中。
這事她不敢細想,又被接連而來的虞芝蘭一事奪走了注意力。
今天乍然憶起,深埋心底的羞赧與不自在又再次浮現。
是薛晏清……抱著睡著的自己回去的?她悄悄覷了眼薛晏清,見他神色如常才按捺下心神。
「白芍果真極為伶俐的。不僅禮數周全,見到你我亦不卑不亢。」虞莞說道。
薛晏清卻誤會了,默然片刻道:「我殊無此意。」
此意?虞莞眼睫微扇,剪水般的杏眸眨了好幾下才明白過來。
他莫非以為,自己誤會了兩人同處一室,誇讚白芍是想順水推舟把她塞給薛晏清?
虞莞又是愕然又好笑,驀地,竟起了狹弄之心。
「虞莞不知,殿下何意之有?」她故作不解問道。
薛晏清本是張口欲辯,卻在看見虞莞眼中閃過的促狹時明白過來,自己原是被戲弄了。
他面上不顯,心中卻鬆了一口氣。
不曾誤會就好。
虞莞見薛晏清神色變化更覺好笑,解頤道:「殿下既然先前說過殊無納妾之意,卻又誤會我?」
薛晏清正色道:「若你果真誤會了,只管吃醋便是,不必容人大度使自己不快。」說這話時,他墨玉般的眸中盛著極淺的笑意,如同雨後飛虹轉瞬即逝。
虞莞被反將一軍,竟有些無話可說,她愣怔一刻,逃避般地想起這次前來的正事。
「過幾日便是萬壽節,我先前聽白茱說長信宮的賀禮還沒定下,來問問殿下是何章程。」
薛晏清沒想到是這事,他原想著到時自己替她挑好了禮物一道送上,聽話裡意思,虞莞彷彿另有主意?
「不知夫人有何想法?」
虞莞笑了笑:「我從前沒經歷過這些,勞煩殿下同我說說往年的禮單。」
其實,從前廣陽宮歷年的人情來往皆是經過她手,甚少出什麼紕漏。只是這些經驗不好貿然嶄露馬腳,須在薛晏清面前過了明路。
「皇父信佛,往年朝臣百官皆是獻上佛像、佛珠、經書等物,皇子皇女們通常獻上功課、字畫、手抄的佛經以表孝心。」
本朝以孝治國,大臣們可以敬上各種珍玩,但是皇子們卻不可以珍奇之物搏取父寵,落人口舌。
虞莞微微頷首,薛晏清繼續道:「先前我已抄好經書數本,準備屆時敬上,若是夫人心中另有想法亦可說出。」
這是……自己不知情之時,薛晏清早已替她準備好了?
她並非怨怪薛晏清越俎代庖。宮務本是她的責任,卻勞煩薛晏清百忙之中暗自吩咐妥帖,難免使虞莞心中愧疚之情更甚。
她記憶中的熙和十年的萬壽節,原本極為平靜,父子相和、百官獻禮,未曾生出旁的枝蔓。
只是柳舒圓現下困居廣陽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