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蚍蜉撼樹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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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見男人的表情十分痛苦，甚至還吐出了血。她驚道：“你怎麼了？晏琉璃？你何必趕盡殺絕，你何必對待一個活生生的人這麼殘忍？你不怕自己手上沾惹太多殺業麼？他們都是你自己的弟子，你為什麼要做到這個地步？”
男人苦笑道：“算了，你不必和她分說。琉璃宮就是這個樣子的，我也知道變成今天這樣是我咎由自取。不過你也別太自責，這都是我自己的選擇，我大可以跑出去通風報信，也大可以在這裡殺了你，我能走的路有很多條，可是我沒有那麼做。這都是我自己的原因，我不怪任何人，你也不要怪你自己。”
一聽男人這麼說，殷玄歌自然是更愧疚了，她幾乎是對著晏琉璃哭求了：“晏琉璃，你放過他吧。他說的不對，真的是我逼他的，如果你容不下這個弟子，把他逐出門派也行，留他一條活路，不要殺了他好嗎？人的命不是那麼輕賤的東西，你就可憐他一次不行嗎？”
晏琉璃當然不會動搖，只是聽著殷玄歌示弱求她，她心中非常滿足。她這種時候免不了還要拿著一點架子：“殷玄歌，你還是別和重雲派的人都學成那個樣子了。你的命和他的命你要哪個？不然我給你一個機會，你可以選一個。”
殷玄歌沉默了。她想死嗎？她自然不想死。她才十幾歲出頭，她想做很多事情，去很多地方，她想回去見哥哥們，她實在是不想死。晏琉璃完全是那種動一動手指就能捏死他們的型別，她完全有理由相信自己會死。她真的沒法一下子給出這個回答，只是大睜著眼睛看著晏琉璃，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那男人見她如此為難，對她道：“你不必為難。我從來沒想過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