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大道莫欺心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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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神明,又仰首俯身苦等此名十三代至今,提起該名,無一不是百感交集,喟嘆難止。
若換平時,謝聽舞這般不敬此名,拼得性命難保,百曉乘風也要討一個公道。但此時卻是怔怔難言,他心中何嘗不希望這個“丙三十三”的兒子真真實實稱得“百曉生”之名。
這樣的情緒放在八九歲的丙三十三身上,也是隻強不輕。
百曉乘風和丙三十三不知愣了多久,謝聽舞和荀珍已然不再笑,也不管這二人神色古怪,在發愣什麼。他們只要舉杯,輕酌,換盞,各有灑脫逸然。
謝聽舞也不等二人緩過心思,又一杯後起身便道:“時日不早啦,我們該出發了,百曉小哥。”
他這一聲,叫的已然是百曉生。
剛才的丙三十三,此時的百曉生不再木然,毅然點頭,起身又朝百曉乘風行了大禮,無一言語,便隨謝聽舞走去。
荀珍見狀,也起身摺扇見禮,“百曉堂主,在下也不多陪了,告辭。”
百曉乘風仍是納納拱手,一臉難認眼前事,怔怔看著三人走出店外。
…………
大雪消融,積雪不厚,官家有命將大道殘雪掃清,推積兩旁,以供百姓出行。
雪泥混合之上,可見一馬車飛馳而來。
馬車素樸簡潔,料不過尋常人家出行。
駕馬車是一約莫十五六歲白衣兒郎,旁邊坐著一個睜大眼睛左顧右盼的小女童,似乎這樣風景她從未見過一般。
只見白衣兒郎原本全神貫注望向遠方的堅定眼神募地轉成恭敬,道:“先生,天色漸晚了,是不是在前面找家店先歇了,早些再趕。”
夜色慾來的天地本是寂靜的,消融的大冷更磨殺生氣,此時白衣兒郎有力平穩聲音響起,才讓這天地的寂寥緩和了些。
只聽馬車內傳出一道溫和,“好,前面應該是三山鎮了吧?”
白衣兒郎道:“是,那裡福源小店的米酒可好喝,醇香溫厚,燙好了喝起來整個身子都是溫熱的。”
馬車內聲音又傳出來,顯是帶著幾分悅色,先是斷然了一聲“好”。又道,“那便去暫歇吧。”
白衣兒郎似因能被認可,又可以喝上心念的米酒,不由開心道:“好,先生。”後又猛然喝了聲“駕”。
矯健快馬又長嘶放縱奔起,小女童不由也歡呼起來。
馬蹄滾滾,碾過雪泥鴻爪,天地間的生氣又多了幾分。
馬車是簡潔的,車廂內卻是奢華,各種豔麗不知為何竟能融合,不顯扎眼。
廂內有案,案上有卷,卷前是為身著白狐裘坎肩男子。男子星眸垂覽,凝神不語。
左側是與覽卷男子年紀相當的另一男子,正抱胸躺倒,雙目微合,神思怡然,似睡未睡一般。
右側是一八九歲孩童板直了瘦削小腰,恭恭敬敬,不靠車壁,更不觀覽,只是目視另一側車壁,連垂眸看眼躺著的男子都不曾。
三人自辭別百曉乘風后,便不多話,踏上了同樣的路程,奔向各自的道路。
一路時緩時疾,不久便已近黃昏。
殘陽漸有血色。
荀珍似是覽卷有乏,微微皺眉合目。又睜眼時,看著闆闆正正的小孩百曉生,不由搖頭一笑。他覺得他以前都沒有接觸過什麼小孩,一旦遇上了,遇見的小孩卻都很古怪。那個納納呆呆,心藏永珍。這個正正經經,恐無人不知道他不好惹。
這是兩個未曾謀面的孩子不同的地方。
相同的是,他們同樣害怕。
難道人活一世,無論年紀幾何,都要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才能安生下去?荀珍曾這樣做過,但他不再這樣做了。他又看了眼旁邊抱胸躺倒,神色安靜的謝聽舞,眸中卻也變得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