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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雅爾笑了笑,「沒有…」轉而問阮甘棠道,「棠棠,這畫…哪兒來的呀?」
「有個客人送來的,說是放在展廳裡賣,找我們做代理。」阮甘棠說著搖了搖手裡的作品說明書,「這麼說起來,我得找找安律師。」
她尋著吧檯去,吧檯下面找出來自己的手機,搜尋出來安律師的電話打了過去。阮明瑞介紹的大律師,說是負責畫廊事物的,其實也是阮明瑞的私人律師。
電話很快接通,阮甘棠說明意圖。對方業務熟悉,直道,畫廊代理合同都是有模板的,他再親自審查一遍,然後讓人送過來畫廊。
阮甘棠道了謝,一直到掛了電話,卻還見張雅爾立在畫前,一時摸索著身上的手機,像是在跟什麼人發資訊,一時又往外頭看看,反正不□□寧。
她走過去勸勸:「怎麼了呀,接到第一個代理生意,你該要高興的。」
張雅笑得乾乾的,合著早晨畫好的眼線已經有些暈開了,便更讓人看得不舒服了。阮甘棠只好拉著她回去了洗手間,「眼線都花了,你快弄弄。我櫃子裡有定妝粉餅,吸油的。小棉簽也在那兒。」
從洗手間裡出來,張雅爾似是還有些心緒不寧,一到五點,便跟阮甘棠告了病假,早早下了班。李北城的公司就在旁邊,照例接了她回去,走之前,兩人一道兒和阮甘棠打了照面道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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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安律師的合同便找人送來了。阮甘棠給王楊又去了個電話,約著人過來簽約。王楊卻是說,一下午都有會議,只好約著晚上吃飯了。
阮甘棠倒也沒客氣,「東街旁邊有家火鍋店,生意不錯的,我先定個包間。」阮明瑞給她說過甲方乙方的道理。如今對方是金主,她該是要做東請客伺候甲方大人,那便由著她來選地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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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也奇怪,王秘書明明說著是一整天的會議,偏偏五點半就到了畫廊門口來接她。晚高峰還沒來到,正好人是不多的時候。
霍喬松從邁巴赫裡下來的時候,她嚇了一跳,卻又有些小驚喜的。霍先生到底是很紳士的,相處起來,也很輕巧。
店家就在街頭,車就停在了畫廊門口。王楊和司機都沒跟來,也不知去哪兒了。反正跟她來的,只有霍喬松。
太陽還沒落山,斜斜掛在天幕一角,夏末的傍晚飄著幾絲涼風,將夕陽餘暉的熱度一掃而散。阮甘棠手裡還抱著那沓合同,一式三份,她鑽研了整個下午的。
合同一式三份,其中一份,安律師親自落筆備註了好多小字,她一一拆解了來看,哪些條款是安律師新加的,哪些條款又容易被對方挑戰,哪些條款是對畫廊有利。她用盡了心思,差些熟讀且背誦了…
邊走著,目光還不時落在檔案上,腦子裡還在回味著。
霍喬松偶爾掃來旁邊人的身影,笑著,「怎麼了?」
「和我做個生意,就這麼提防著我?」
阮甘棠側著臉,抬眸望著他,「也,不是提防。」
「這是我第一回 簽代理協議…」她說著便有些心虛了,笑了笑,直把那沓檔案收好回去資料夾裡,背著放去身後。「算了算了,不看了。」
霍喬松笑了笑,腳步故意走得慢了些,四周圍看了看店鋪,「東街上的畫廊,你都看過麼?」
阮甘棠搖頭,「沒有。」
「主要是,不大敢去。別家兒都是大來頭。」她抬手指了指左邊一家,「何家老太爺開的,專門收藏山水畫的,聽說裡頭有唐寅真跡的。」又遙遙望著街角的一家,「穆府上專門找人經營的,畫都不賣,全是珍品。只當是穆家的私人會所了。」
最後,手指落在舊木頭裝修的屋子上,「那家還好,可也是業界的大收藏家了…主人家裡姓金,不是圈子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