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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遙被他的反應攪得一愣,心裡有氣,指尖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被捏疼了。
她心緒複雜,將手掙了掙,徐雲朗卻不鬆開,她眼神不悅看向他,他無奈解釋,「我看一下拔乾淨了沒。」
話音剛落,他用棉簽蘸了碘酒給她消毒,等了幾秒,食指指腹又在她傷口處按壓了幾次,反覆問她,「疼嗎?」
李遙被他捧著手,心裡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心猿意馬地看過去,見他目光清亮,唇角繃著,她能感覺到他的鼻息,離得這樣近,同她的相交著,他身上的氣味,莫非真是木頭的香氣,怪好聞的……想著想著,心頭急跳,臉頰和耳尖泛起了紅。
聽到他問話,才猝然反應過來,一時慌亂,糊裡糊塗「嗯」了一聲。
徐雲朗皺了皺眉,鬆開李遙的手,「看來還沒拔乾淨,你等下,我找根針來,把傷口挑破了再找找。」
李遙的手空落落垂下來,又聽他這樣說,急忙否認,「好了,沒有了,我剛說錯了。」
徐雲朗無奈,問她,「真沒問題?」見她窘迫,不好再幫忙,便叮嚀道,「那你自己再按按傷口,看傷口裡還有沒拔乾淨的碎屑沒。」
李遙依言試了試,「沒有了,真的好了。」
說完,見他又是一臉若無其事,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應道,「沒事就好,以後小心點」,往邊上挪了挪,離她遠了些,收拾東西。
李遙心裡忽然又微妙起來,不過是碰了碰手,她方才心亂跳個什麼勁,又想到他好幾次的躲避,現在又一副不過是作為鄰居好心幫忙的樣子,憤憤想:她也沒想跟他怎樣,他何必這麼避嫌?
一瞬間,竟有些不服,來魏縣的路上,她還在琢磨,該如妹妹所說,好好找個人談戀愛。
誰成想,才過了幾個小時,她就被人嫌棄了:有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挫敗感。
心裡琢磨了好一會兒,看他起身,跟她道別,「我走了,早些休息。」
李遙送他到門口,手臂有意無意攬了他一下,又彎了彎眼睛對他笑,隨即定定看過去,眼底蘊出些纏綿的不捨,流連地,依戀地,有意繞著他打轉,而後漸漸淡去……
徐雲朗一瞬失神,被她的眼神定住,只覺如蛛絲一般將他困住、黏住,令他無法動彈,喉頭滾了滾,平息了幾秒,眼神漸漸暗下去,堅定地轉過了身,大步離去。
李遙關上門,沒看懂他最後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人卻先靠在門上長長籲出了一口氣,長這麼大,她是第二次用這樣的眼神去看人。
而第一次的物件,也不是王明昭。
那會兒她工作不久,公司總部調過來一個男的,叫林均,長相不算特別突出,為人倒是大方爽朗,很快就和辦公室裡的人混熟了。
她因為一向是個冷清性子,也只跟那人維持著客氣疏離的同事關係,直到有一回,公司安排大夥兒一起去平城郊區一家莊園。
晚上,有人去泡湯,有人在燒烤,她坐在一處天幕帳篷裡發呆吹風,他走過來,對她笑了笑,遞給她一瓶剛開啟的飲料。
她和他聊了很多,他興致勃勃說起老家的一處山,小時候同他外公去山裡玩兒,裡頭的高樹密林是怎樣的,吃了什麼從前沒吃過的山貨,那些山民又有什麼樣的奇妙風俗……
她聽得入神,只覺他意氣飛揚的臉在夜幕裡分外迷人,又聽他問,「你呢,從小到大有什麼有趣的事兒嗎?」
她果真搜腸刮肚去想,最後,說起的,都是些極瑣碎的小事,諸如五六歲時去外婆家,把她種在陽臺的黃瓜花全掐了用繩子串了戴在頭上做花環,外婆氣得不行,趙春華就把她護在身後。
八九歲那會兒上自然科學課,回家就讓李宏毅幫她買雞蛋孵小雞,後來,李宏毅不知道真從哪裡搞來只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