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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語沉默半晌，轉移了話題，&ldo;山下的百姓那麼歡迎你們，跟你們多行善事有關嗎?&rdo;

蘇予誠面露欣慰，&ldo;這座山上原先住的是一夥強盜，當時到處欺壓百姓，是莊主帶著人鎮壓。還有一次附近的幾個村子鬧瘟疫，也是乘月山莊出手。&rdo;

&ldo;瘟疫的事，一定是你蘇大神醫的功勞。&rdo;問語笑道。

蘇予誠好笑地看著她，&ldo;為什麼你一定要把事情分得那麼清楚呢?&rdo;

問語垂下頭，不吭聲了。

作者有話要說：

問語和蘇予誠尬聊g……

作者：不讓你說話的時候你想說，可以說了你又不會說了，嘖。

問語：(攤手)怪我咯?

第10章 乘月歸庭

論起主僕關係，問語腦子裡有一個定式，以為那就是純粹的尊卑之別。但蘇予誠和庭以歸之間的關係，與她想像中的似乎並不一樣。

她這人不太會說話，之前不能說沒給人這種感覺，其實她從小到大，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有三百六十天都只對著師父一個人。

師父修行喜靜，也要求她跟著安靜，平時不與人交流的結果就是不會說話。她曾經有一次跟著師父去看師叔，遇見一位性格開朗的同門師兄，當時兩人的談話溢著滿滿的尷尬。

現在不知道怎麼表達才好，又讓蘇予誠見笑了。

&ldo;你說，我要是想一直留在這裡，庭莊主會同意嗎?&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乘月山莊收女門客嗎?&rdo;問語說完，又晃了晃頭自我否認，&ldo;不對不對，我這樣子頂多當個食客，還是什麼用場都派不上那種。&rdo;

&ldo;此事終究需要莊主同意，我陪你去問問如何?&rdo;蘇予誠見問語冥思苦想，提議道。

乘月山莊後院有一大片池塘，池塘中種了許多蓮花，這時還遠遠不到蓮花盛開的季節，就連荷葉也還未長出水面。反觀周圍滿滿的綠樹繁花，倒襯地整個池塘有些清冷。

問語和蘇予誠去找庭以歸路過這裡，正好聽見一陣好聽的樂聲從池塘對岸傳來。

她不知道那聲音是用什麼樂器吹出來的，像笛子但又明顯不是笛子，帶著一種奇妙的婉轉。不如笛聲清亮，也不像蕭聲那麼低沉，卻更柔美。

&ldo;是莊主。&rdo;蘇予誠道。

兩人朝樂聲傳來的方向找去。她遠遠地望見有一個人坐在池塘邊的石凳上橫吹著一個竹製的的樂器。

那人穿著一身杏黃衣衫，坐姿端正，氣質俊極雅極。

‐‐正是庭以歸。

問語走過去，看著庭以歸手上的樂器入神。那果然不是笛子也不是蕭，雖然看起來非常相似，但吹口是長方形的，音孔的分佈排列也不一樣。

&ldo;此為巴烏。&rdo;庭以歸看出了問語的疑惑。

&ldo;巴烏是什麼?&rdo;她是第一次聽說這種樂器。

&ldo;住在永興國西南邊境的百姓喜歡的一種樂器。年輕的男子常用它來向喜歡的女子表達愛慕之情。&rdo;

聽起來很神奇。問語有點想像不到這種畫面。

&ldo;你去過西南?&rdo;

&ldo;家父家母曾經去過。&rdo;

&ldo;哦。&rdo;

庭以歸拾起桌上的巴烏遞向問語，&ldo;姑娘可要試試?&rdo;

問語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