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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那下次御前會議,我就試著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吧。”
嚴嵩說的口乾舌燥,便起身拿起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
“那兒臣告退了。”
嚴世蕃說完,躬身離去。
“還有,管好你手底下的官,鄭泌昌,何茂才!哼,報告都打到我這裡來了。”
嚴嵩那古井無波的聲音在背後響起,嚴世蕃面色陰沉,鄭泌昌,何茂才,一個是浙江布政使,一個是浙江按察使,都是自己提拔上來的。
“順便把門帶上。”
“是,父親。”
……
半夜,司禮監掌印太監呂芳支開周圍太監,獨自一人來到了馮保目前住的地方。
馮保趴著身子,半睡半醒間猛地瞥見自己床邊站著一道黑影,正與欲呼喊求救時,卻被該黑影捂住了嘴。
“閉嘴,小聲點!”
黑影一邊捂嘴,一邊儘量壓低自己的聲音。
“乾爹!我就知道您老沒有放棄我。”
而馮保也聽出了黑影的聲音,神色欣喜,這是自己的義父,大明朝除了皇帝以外,權勢最重的人。
“義父您可要為我做主啊!這幫白眼狼見我失勢,都像躲瘟神一樣躲著我。”馮保說到激動處,便想要翻個身,誰知動作太大牽動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你啊,這次可走大運了!”呂芳看著馮保身上的傷口,臉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走大運?”馮保看向呂芳的眼神中滿是迷茫。
“今兒這事,你算是在皇上那邊留了名了,往後怎麼樣還用我說嗎?”
“可是皇上不是剛讓禁軍打了我二十鞭嗎?”馮保聽完呂芳的解釋,仍是不解。
“你小子,怎會如此愚笨…”呂芳搖了搖頭,隨即耐心地解釋起來。
“當時徐閣老都那麼說了,不找個人出來頂罪這件事就翻不了篇,況且皇上也需要對徐閣老有一個交代,若是皇上不叫人打你這二十鞭子,而是把你交給那幫清流去治罪,又當如何啊?”
一想到被清流抓去治罪可能的下場,馮保不禁打了一個寒噤。
“所以說啊,皇上是在保你!這二十鞭子,真值啊!”
見馮保已經聽懂了自己的話,呂芳臉上帶著笑意,望向窗外,不禁感慨道:“往後說不定義父還有依靠你的地方呢!”
“不敢,不敢,我一定好好侍奉義父!”馮保聽聞呂芳的話,連忙出聲安慰。
“今兒我高興,就再送你幾句話吧,你可要聽好了!”呂芳說著,眼神逐漸變得深邃起來。
“那些做官的常說,做官要三思,這三思是什麼呢?無非是思危、思退、思變!”
“思危,思退,思變。”馮保低聲呢喃呂芳的話,隨後陷入沉思。
“知道了危險就能躲開危險,這就叫思危,躲到大家都不注意你的地方,這就叫思退,退下來就有機會,再慢慢看,慢慢想,自己以前哪裡做錯了,往後該怎麼做,這就叫思變。”
“稟義父,孩兒明白了!”
打通了心中鬱結,馮保只覺得念頭通達,身心暢快,連帶著背上的傷口都沒那麼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