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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倒四。
可是現在,當這些點全都彙集到一起,那條線忽然就明朗起來。
如果日記裡的字是阿峻的;如果日記裡的事是阿峻借小少爺的口,在訴自己的苦;如果字裡行間的“峻哥”和“我”,有時是指同一個人,那麼一切似乎就說得通了。
只是依然有一個問題……
阿峻和沈曼昇差不多大,都比沈曼怡還要小一些。沈曼昇做不了的事,他為什麼能做到?
……
聞時沉吟片刻。
某一瞬間,他感覺自己想到了什麼,但還沒來得及抓住,就被李先生劃拉皮肉的聲音打斷了思路。
李先生蘸了滿筆陳血,又要去跟重複的“沈”字較勁,卻被聞時擋住了筆尖。
“等下。”聞時看向他空洞的眼窩,問,“你是不是說了什麼話,或者做了什麼反常的事?”
否則“小少爺”為什麼會在日記裡寫“李先生髮現了”,還急著弄死了他。
李先生動作忽然一頓,筆尖的血滴落在紙上,化成一片帶鏽的紅。他攥著自己的手腕,良久在紙上用力地寫了三個字:
來找我。
“你不是就在這裡麼?”夏樵茫然地說。
說完他忽然意識到,在這裡的只是深夜歸來的“李先生”,真正的李先生如同沙發裡的沈曼怡,還困在某個角落裡,不見天日。
“那你在哪呢?”夏樵連忙問。
“問不出來的。”謝問把書箱合了回去,站直身體。他拿了桌上那張練字紙,摺疊成了一條,指著門口對聞時說:“走吧,去找他。”
對於李先生這種存在,他們太瞭解了。你可以問他很多事,他配合的情況下總會試著告訴你。唯獨死去的地方是個禁忌。
就像之前的沈曼怡一樣,不想看,不能提。
果不其然,夏樵看到李先生攥著筆不說話,下一秒,鋼筆尖便“啪”地斷了,血忽然流淌不息,眨眼便流滿了整張書桌。
夏樵轉頭一看,他哥和謝老闆一前一後早已出了門。屋裡只有他跟兩隻“鬼”大眼瞪小眼,他連尖叫都顧不上,撒腿就跑。
結果沈曼怡和李先生踏馬的跑得比他還快。
聞時站在走廊中間拽了一下傀線,拽完才想起來多扯了一根——
沈曼怡和李先生本這兩隻傀本就輕飄,瞬間出現在他面前。至於第三隻……
第三隻從後面撞過來,輕扶了一下他的肩才站定步子,哭笑不得地問了一句:“你拽這麼幹脆,是不是忘了線上還拴著一個人呢?”
是……
但聞時會承認嗎?
不可能。
他矢口否認,沉聲說:“有事。”
謝問點了點頭,鬆開手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什麼事離遠步就說不了,我聽聽看。”
“……”
聞時編不出,索性放棄。他轉頭衝李先生說:“到處亂找浪費時間,所以……”
他挑了一下繫著李先生的那根傀線,垂眸說:“得罪了。”
說完,聞時一手勾著傀線,一手抓著李先生的肩膀,推著他朝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各走了一步。
李先生滿臉茫然,聞時讓他怎麼轉就怎麼轉,唯獨朝東向的時候遲疑了一下。彷彿對那個方向有些抗拒。
他想後退,退路卻被聞時擋了。
對方反其道而行,把他朝他最怕的方向推了一步,低聲說:“繼續走,別停。”
夏樵追過來的時候,就見他哥一路走,一路根據李先生的反應調整方向。跟他開著導航app,邊轉箭頭邊往前探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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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