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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玉醒來的時候,外邊已經灰濛濛的了。
他睡了幾乎一天,中途短暫醒過幾次,只來得及換個睡姿,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現在一徹底清醒,就覺得餓得前胸貼後背,肚子癟癟的……
他從乾草堆上起來,拉伸筋骨,活動睡得軟綿綿使不上力氣的四肢,洞口處小憩的黑狼就在這個時候豎起耳朵看了過去。
它眼睛一亮,快步走過去,將火堆旁的棕熊往乾草堆讓拖了拖。
剛起身沒走幾步的羿玉順勢又坐了下來。
棕熊已經涼透了,但血肉還沒有冷硬,羿玉沒來得及和黑狼說上一兩句話,頭已經鑽進了棕熊的肚子了。
餓極的狼吃什麼都好吃,更別提是寒潮時難得的新鮮肉食了,羿玉吃得發出小小的“嗷嗷嗚嗚”聲,尾巴尖忍不住扭了幾下。
黑狼看著這一幕,眼中流露出暖色,只是沒幾秒,它的目光就不禁落到了白狼的尾巴尖上,視線順著白尾巴尖搖動的方向移動。
想含進嘴巴里捋順。黑狼眸色加深。
不知是不是感受到了什麼,白狼的尾巴尖驀地藏去了身下。
黑狼意猶未盡地收回目光,繼續觀看白狼“現場吃播”。
狼身裡藏著個人類的白狼哪怕是餓急了的時候,吃肉也沒有狼狽猙獰到哪裡去。
吃幾口就會稍微停頓一下,舔舐嘴邊的毛,然後調整一下姿勢,埋頭繼續吃……如此迴圈反覆,速度也不慢,不過十幾分鍾就將棕熊吃了一半。
羿玉吃撐了,直起身體,眯著眼睛舔嘴巴。
忍了一天一夜的黑狼再也剋制不住地靠了過去,幫著一起清理白狼的毛髮。
羿玉頓了一下,喉嚨裡發出威脅的聲音,姿態也愈發戒備警惕。
瀰漫在空氣之中微苦的咖啡味,瞬息之間就染上了些許進攻擊性,它們在空氣之中盤旋,如矛似箭地隱隱指向了黑狼。
沒有alpha可以忍受另一個alpha釋放的帶有攻擊性的資訊素。
黑狼渾身的毛立刻就炸開了。
它本來就是羿玉見過體型最大的狼,此時最外層的堅硬毛髮一炸開,整頭狼的體型又龐大了許多。
羿玉只覺得彷彿有許多小針在刺戳自己,他的嘴巴張開顫動,歪了下頭又伸過去,一口咬在了黑狼的脖頸上。
他及時控制住了自己的身體,雖然咬住了黑狼,卻沒有使出全力,僅僅咬著黑狼脖頸處的一小塊肉研磨牙齒。
黑狼耳尖豎著,腺體釋放出些微的資訊素。
苦咖啡與烤栗子的氣味交織在一起。
它整個狼已經完全處在進攻預備的狀態裡了,每一塊肌肉都已經充分啟用,只要一個念頭,它就會變成這座雪山之中最恐怖的殺戮機器。
它像是一臺開啟了開關卻還沒有執行的絞肉機,也像是龍捲風的風眼。
喉間的力道時輕時重,黑狼壓制著自己的本性,忍受著來自分化期狼的挑釁與試探。
但黑狼也並非毫無作為。
羿玉歪頭咬在它的脖頸上,那麼它一低下頭,就可以舔到白狼的頭頂與耳朵。
它想舔很久了。
於是羿玉也開始不爽又煩躁地忍耐著頭頂一下又一下被狼舌刮蹭過的感覺,尾巴輕輕炸開了毛,如同一把大扇子。
黑狼的舌頭漸漸向下,在某一下之後,粗糲的舌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了羿玉後頸處腫脹不堪的脆弱腺體。
這種感覺很難描述。
大概類似於——夏天被毒蚊子叮了一口,指甲已反覆抓撓將傷處抓得紅腫熱脹,繼續撓下去會疼,但也會有一種突破閾值之後的快意。
那種疼痛與快意放大數倍,就比較接近羿玉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