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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酒瓶道:“王半斤?你好王半斤,敬你!”
“謝謝!謝謝劉三斤”
“鞥~~我叫劉一壺!”,說完,劉鐵半眯著眼睛哼唧了一陣,才喃喃地道:“天涯倦客,燕子樓空,古今如夢。幾時歸去,作個閒人。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好~~做個閒人好~~”
倆人哼哼唧唧、絮絮叨叨地胡扯起來,一會兒嘻嘻哈哈,一會兒又莫名地咒罵兩句,時不時的帶出幾句髒話,直到王建偉起身去廁所,這場二人酣暢胡謅的酒局才算告一段落。
“不喝了、不喝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王建偉從廁所出來後洗了把臉,然後湊過去扶劉鐵,“你到床上睡吧,我該回去了~~”。
“誒~~不用管我~~”,劉鐵揮手拒絕,“你~~不走,就去那邊睡去,你走~~關燈就行~~”。
王建偉把劉鐵手中的酒瓶拿出來放到茶几上,又給他身下理了理,看著劉鐵窩在沙發裡的樣子,王建偉有些傷感。
掏出煙來,剛用打火機點著,劉鐵竟然哼哼唧唧地阻止道:“別在我家抽菸!”,然後坐起來,眯縫著眼睛四下尋找著問:“我的酒呢?”
“這兒呢~~”王建偉選了個空酒瓶遞過去,順手把煙熄了。
劉鐵奪過酒瓶後,就又窩進了沙發,先是傻子似的憨笑了兩聲,接著又哼唧了幾聲,一會兒的功夫就安靜地睡著了。
王建偉簡單收拾了一下茶几,把瓶瓶罐罐的都丟到了垃圾桶裡,又找來一個薄被扔在劉鐵身上,就關燈出了門。
一路月光如雪,計程車裡放著悠揚的音樂,偶爾還有主持人煽情的聲音“千般故事,萬種情長,那月下的流光,那夜風的低唱,那髮間的幽香,在這靜謐的夜~~總讓你心念神往卻又淡淡惆悵~~”,倒是有些貼合王建偉此時淡淡的憂傷。
下了車,伴著月光和路燈溜達了一陣,王建偉感覺也還愜意,直到開啟家門的那一剎那,一股溼涼的感覺就撲了過來,是那種很久都沒住過人的空冷氣息,他竟讓忽地一怔,‘我在哪兒?’。
抬手開了燈,屋裡正如預想的一般空空蕩蕩,褥子卷著,露出火炕上鋪著的牛皮紙的紙板和一些畫著雜樣圖案的編織袋,地上、桌子上都是空空的,如果不是邊上的一個簡易衣櫥和旁邊羅著的幾個鞋盒,很難看得出這裡還有人住。
下意識掏出手機,最初是想給趙晴打個電話,可看看時間實在是有點晚了,可拿著手機又不知道要撥給誰,索性就放在了桌子上,不經意的一抹,桌子上竟是一層的灰土。
上炕把褥子放下來鋪好,雙手抱著頭靠在被子上,發了一會兒呆,然後咒罵了一句,就起身,‘噔噔噔’地出門去買酒。
拎著兩瓶啤酒回來,想起謝春華給自己買的衣物來,可能就夾在了被子裡,或者被她收拾到了衣櫥裡,但他懶得去翻看。
靠在炕邊,咕咚咕咚喝了兩口,覺得味道有點苦,不如在劉鐵那裡喝的順口。
想起劉鐵嘟囔的那幾句詩詞似的內容以及計程車上聽到的那些,就翻出張紙來,邊寫邊改:
天涯倦客,燕子樓空,古今如夢。
幾時歸去,作個閒人。
對一張琴,一壺酒,一溪雲。
千般故事,萬種情長,一覺黃粱。
哪來美酒,酣醉一場。
敬夜茫茫,塵滿地,月如霜。
寫罷,又一邊欣賞著一邊灌了一陣的酒,這次就覺得口感倒是好了一些,湊到窗戶邊看了看窗外的月亮,心裡一邊念著那句“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一邊再喝下去了大半瓶,感覺有點上頭了,就關了屋燈,把鞋胡亂地蹬掉後才上了炕。
如霜的月色灑在窗臺上,半醉半醒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