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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到不知道怎麼收場時,沈烈雙臂放在桌面:“你說的對,發牌。”
陶倫捂著心臟撥出口氣,還行,還在運轉。
隊伍已經按照座次分好,陳靜安跟沈烈,還有兩人,陶倫則跟秦宜年以及徐若晴,隊式賽的打法需要團隊整體實力與合作精神,這樣劃分,其實對秦宜年這邊有利,陳靜安是個半生手,對規則都一知半解,更別提合作跟戰術。
沈烈依然耐心跟陳靜安講解,怎麼玩,怎麼叫牌、什麼時候該加倍,以及怎麼出牌,邊打邊講,形象生動,她好歹將規則摸清楚,嘗試著打出一張,下意識去看沈烈,他抬眉勾唇,給予肯定,陳靜安才放下心。
兩個人一言一行都被看在眼裡,一輪牌打下來,秦宜年臉色也越發陰鬱,出牌時也越發暴躁,徐若晴不慎打錯,他不滿推牌,肢體動作寫滿煩躁。
陳靜安沒注意到其他人的動向,她漸漸進入狀態,心思全在牌面上。
也不是不會打錯,後知後覺時會有懊惱,但沈烈每次都能給她兜底,不至於就這麼潰敗。陳靜安不得不承認,沈烈身上有很強的氣場,他在場上並無多餘表情,得分或者失分都一樣,面部表情無法判斷,其他人只能去看他細微動作,所有人都不約而同跟著他的節奏來。
秦宜年輸的一塌糊塗,隨手推開面前的牌。
沈烈心情不錯:“你們玩,今天賬記我名下。”
“用不著。”秦宜年語氣極衝,“我們雖然都不如沈總闊綽,但這點錢還是出得起。”
陶倫拉住秦宜年,堆笑道:“您別聽他的,他打小就爭強好勝,輸了心情不好。謝謝烈哥。”
秦宜年撐桌起身,一把推開椅子,抬步走出去。
“烈哥,您別介意。”陶倫一時頭大。
“爭強好勝不是壞事,不認輸不見得是什麼好事。”沈烈語氣很淡。
這話有其他含義,在場的人不會聽不出來,陳靜安也清楚,但像是沒聽見般平靜的過分,兩個人如今已經沒關係,他也已經有新的開始。她從牌桌上起身,問沈烈:“走嗎?”
“嗯。”
沈烈帶她去二樓,上面環境要更靜一些,玩什麼的都有,他帶著陳靜安玩桌球,怎麼握住長杆都一一言傳
身教,俯身腰身貼著桌球檯沿,她的肢體過於僵硬,沈烈摁著她的薄肩往下壓,幾乎與桌面平齊,教她怎麼開球。
一杆擊出,沈烈輕笑:“力道不夠,再重一點。”
下一杆,陳靜安調整力度。
沈烈是一位好老師,講起理論來深入淺出,又具備足夠耐心。
教完,沈烈跟她一起打,陳靜安開的球,色球散落各地,一個沒進,輪到沈烈,俯身,肩膀緊緻肌肉在衣料下隱約可見,窄腰長腿,動作流暢漂亮,一杆清場,精準到陳靜安驚愣住。
再沒有興致,也多了幾分錯愕跟佩服。
“炫技?”
“不排除這方面嫌疑。”沈烈將球杆遞給服務生,“既然是教學生,老師總要顯露點什麼,才能學生心甘情願地學。”
“我什麼都不會,技術一般也夠教了。”
“下一球我開,這次慢一點。”沈烈不置可否地笑了,喝水,等球擺好,開完球再教她進階的,如何調整擊球角度,力道大小。陳靜安屏住呼吸,視線聚焦在白球與紅球間,周遭聲音幾乎被遮蔽。
“試試。”
沈烈的話在耳邊。
陳靜安緩慢呼吸,手臂用力,運杆擊中白球,球與球的撞擊聲清脆,紅球逐漸滾動緩慢,在網袋前停下。
沈烈托住她的小手臂,來回練習,感受應該有的力度,她聞到沈烈身上的獨屬氣息,說話時喉嚨裡極微小氣音,貼近耳朵,她有片刻僵硬,聽他低沉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