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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來。
但,時間越久,想法跟情緒都會變,她想到這件事,感覺像是哽在喉嚨裡的骨頭,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陳靜安洗過澡,習慣性拿本書再看。
沈烈進來,也剛洗過,帶著水汽,書被拿開,短暫的對視,已經默契到,他一個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麼。
他挺重欲的。
陳靜安有時候會看著他出神,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有人套上白色襯衣跟西褲後,有種禁慾的冷感,脫下後,又像是掙脫鏈條後,完全不知道節制二字怎麼寫。
看出她發呆。
沈烈附身,吻過她唇邊,問她在想什麼。
陳靜安抵著他的胸口,水還沒擦乾,有些溼意,她只好挪動位置,道:“今天學姐來找我。”
“說什麼?”不讓親,沈烈把玩著她的手指。
“說我可以留在國家民樂樂團,雖然不是正式招錄進,等到明年,再進去。”
“你怎麼想?”
陳靜安垂著眼睫:“我想等以後有招錄名額後再自己考進去。”
“有什麼區別嗎?”沈烈問。
“想進去的不止我一個,名額有限誰都清楚,我不想這麼進去。”
“你有沒有想過,這麼進去的也不只你一個。”
“可能,我只能保證我不是其中一個。”
沈烈捏著她指頭,一根一根,漫不經心:“不想進也沒關係,開個店怎麼樣,你挑位置,當老師,教出跟你一樣優秀的老師。”
“我沒有這方面的想法。”
“那你怎麼想?回江城?”
陳靜安眼睫顫了下:“有這個可能。”
指間上力道比之前重一點,沈烈問:“出來上大學,然後再回去,怎麼想的?”
“出來後,才知道在家的好,也許我天生就沒什麼野心,沒有遠大抱負,只想過簡單平常的日子,在父母身邊。”
“就沒有留下來理由?”
“……”
陳靜安遲疑下,話還沒說出口,沈烈握住她的手推至頭頂,頂在床頭,一側的肩帶輕易被撥開,漆黑的眼,一寸寸掠過瓷白的面板。
“還有什麼話,留在床上說。”他沒什麼耐心解開睡袍。
掌心收攏。
動作粗暴肆意。
陳靜安被燙的發顫,卻又躲不開,整個人都像被他捻碎,碎掉又重新拼湊,變幻出各種樣子。
“陳靜安,你心才是最狠的。”
分明這裡,是最柔軟的位置。
撥出的氣息像是火,噴到耳根,燒得她整個人蜷縮下來。
嘴上說是床上說,但陳靜安哪裡還有什麼力氣,有心要說什麼,剛到嘴邊就被撞碎。
沈烈在上方,剛洗過頭髮此刻亂糟糟的,碎髮下的眼裡是毫不掩飾的欲,唇色瀲灩,蠱惑妖孽。
他再次低過頭,銜住她的唇。
嗓音低靡:“陳靜安,留下來,就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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