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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婧被傳染一般眉頭也皺起來,不由地想起這半年的時間,從田教授出事情、到尹迦丞暫時告別神外、再到如今好不容易治好他的心理陰影重返崗位,一切的一切,都是由一臺手術開始。
傅芮喬也跟著附和:“田教授的案子,按道理來說,事發第一時間,為了減輕罪責誠心悔過,陶大海的兒子應該主動向死者家屬賠禮道歉,並做出相應賠償,但他兒子這個人半年來做過什麼呢?我就只看到他們在營銷犯罪嫌疑人的精神病,看到他們在一味尋求同情。現在一審判了,撕開了罪犯紙糊的面具,他們堅持上訴,完全是不服氣法院的判決,這樣的人能是什麼好人?”
孫赫言接話:“給這種人的母親做手術風險太大了,一個不小心,人家回頭恨上你,尹兄你可能就把自己陷入困境當中了,咱不能冒這個險。”
尹迦丞在一眾反對的聲音裡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他的聲音悶悶的:“不是因為這些。”
鍾婧幫他把面前的冷麵拌了拌,叫他嘗:“民以食為天,你現在好不容易調回去了,也能進手術室了,別總是自己給自己壓力了。你們科室有那麼多厲害的醫生,既然手術難度大,也不是非得你主刀的,而且主任清楚韓娟家裡的情況,我覺得他也不會把手術安排給你,增加你的負擔。”
鍾婧奮力把話題往別處拉,只能瞄準對面兩個人,八卦他們的婚姻生活。
“之前不是說結婚是為了給孫總省房屋購置稅嗎?現在這是什麼意思?真結了?”鍾婧看見他們兩個歡喜冤家終於不再鬥嘴了,竟然有些不太自在。
傅芮喬當然明白鍾婧的意圖,故意說:“本來是想報恩和他結婚的,但敵不住人家搞了個聲勢浩大的求婚,我當時嚇得不輕,結婚的念頭全部消失了,失蹤了好幾天,差點把某人嚇死了。”
“是差點嚇死了,誰能想到你想不開又跑去三亞了,我還以為當初的那段記憶你一點都不懷念呢。”孫赫言在桌子下把傅芮喬的手抓得緊緊的,開始犯委屈。
“我從來不知道,幾年前的一段露水情緣,他回滬城之後居然找過我。”傅芮喬這話說的頗有點嘚瑟的意味,看著鍾婧。
鍾婧拍了拍尹迦丞的肩膀,抬胳膊搭在他的肩上,不服輸地說:“我老公念念不忘我十六年!你們比得了麼?”
“比不了,”孫赫言給傅芮喬添飲料,自謙道:“我當時剛回滬城的時候在維一上班,看到傅律師身邊有感情穩定的男朋友,就直接心灰意冷emo了,一度覺得自己被白嫖得徹底。不像尹兄,正誤以為鍾醫生有喜歡的物件之後還能堅持那麼多年。”
鍾婧:“……”
尹迦丞糾正道:“我一直說我暗戀鍾婧都是八年,我不是一個會藏在暗處等著挖牆腳的小人,後來的幾年,我是因為工作繁忙所以沒有顧上這些事情,不過……就算她喜歡別人、就算她有男朋友,我喜歡她都不是一件見不得人的事情,喜歡本身是一件無害的事情,只要發乎情止乎禮。”
“懂了!”孫赫言舉杯,以飲料代酒:“感情面前人人平等,做醫生的果然想得通透。”
尹迦丞遲遲未有舉杯,被鍾婧撞肘提醒。
尹迦丞緩緩搖頭,重複孫赫言的那句“人人平等”。
“疾病面前,人人平等。”尹迦丞低聲說:“我沒有直接答應做這臺手術,並不是因為患者韓娟是陶大海的妻子,現在的法律已經不講究連坐,法律責任不像財產和債務一樣講究夫妻共同承擔,我沒有遷怒於她。”
鍾婧點頭:“我知道的,你是因為這臺手術的成功率太低,而且以你目前的資歷也不能單獨完成如此高難度的手術,所以才拒絕對方。”
尹迦丞與鍾婧對視一眼,笑容慢慢從眼角綻開。
他們同為醫生,鍾婧當然清楚尹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