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虯的掌風多了份古怪的聲響。這聲音如戰鼓齊鳴,似空山鳥語,如鶴唳九霄,似漁舟唱晚,如龍吟雲海,似雁陣驚寒。極不和諧的種種元素,難解難分地融合在一起,肖惟捂住了耳朵,朱遠天也全力穩住心神。
這怪風乃是白衣青年的真氣,除了摧毀心神的怪音,還帶起了地上的枯枝斷木,朝朱遠天勁射而去。
枯枝起,斷木飈,白衣青年氣勢如虹,黑衣盜鬼凌空虛渡,看熱鬧的肖惟連忙後退好幾丈,這股氣太過狂暴,他剛才坐著的木頭已經碎成了渣子。
“這是什麼功夫?朱少俠加油啊!”肖惟為朱遠天吶喊助威。
漂移著身軀的朱遠天,十指運力,彈射出方才隨手一抓的碎石。此人殺氣甚濃,怕是不死不休。朱遠天的指力威猛無儔,每塊碎石都瞄準了白衣青年的死穴。
但見人走虹移,寸步不離,如夢幻景中,朱遠天的彈指勁力化解了白衣青年的無形真氣,兩人鬥得是旗鼓相當。
幾道破空之聲異常尖銳,朱遠天伸指輕彈,白衣青年揮袖一擋,三顆小石頭碎成粉末,卻沒能躲過另外三顆奪命飛石,噗通一聲悶響,白衣青年摔在了地上。這一招,朱遠天融匯了流星趕月掌裡的虛實之法,才能一擊制勝。
“這人誰啊?”肖惟用腳尖踢著白衣青年的手臂,試探他還能不能醒過來。
“應當是蝴蝶谷的姬紫燕。”
“那他這是什麼武功?”
“飛花摘葉,幸好還沒練到第九層。”
“那你使得是彈指神通吧?”
“我這是彈指驚雷,不過,我也沒練到家。”
肖惟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頭,道:“小夥子太謙虛了,後生可畏啊。”
可愛的太陽快要落山了,一動不如一靜,朱遠天和肖惟尋了個隱蔽的山洞過夜。肖惟搓著手和腿,到後半夜才勉強睡著。朱遠天守在山洞口,一直闔目休息。
天色將明未明時,朱遠天叫醒了肖惟,兩人準備悄悄地下山。剛行至半山腰,朱遠天頓住了腳步,凝神細聽。
“來了一個男的,三十來歲,體格健壯,外功很高,使得不是刀就是劍。”
“那敢情好,我肖某人的劍術也不是白練的。”
“快走。”
第三位高手似乎有意把他們倆趕到玉皇頂去。這玉皇頂乃是中原第一峰,是觀日出賞雲海的最佳地點。
看來他是想正面決戰,這樣的對手稍微好對付點。
身材魁梧的海無涯緩步走上玉皇頂時,肖惟和朱遠天都準備好了兵器等待著他的出現。海無涯抽出了背上的寶刀,漆黑的刀身毫不起眼,卻莫名令人心驚。
“原來是金刀門的海無涯,久仰大名。”肖惟客氣地抬手行禮,“威震江湖的天下第一快刀啊,不,是前天下第一快刀。”
“那現在的天下第一快刀是誰?”朱遠天難得捧哏。
“崑崙派的田塞淵,一手八卦刀,迅捷如電,變幻莫測,令人防不勝防。”
“激將法是沒什麼用的。”
太陽快要升起來了,決戰也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