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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的的風仍是有些微涼,吳慎行輕聲喚人拿來了薄毯披在戚七身上,溫柔地將她抱到軟榻上安睡,替她調整了個舒服的睡姿,撥開飄落臉上的髮絲——真是一副天仙般純真睡容,吳慎行不禁看得有些痴了。一直知曉戚七長得很美,但每多看一眼卻免不了會被她的美再震撼一次。他的眼光竟然移不開了,猶如被下了咒似的深深地痴望她。大多時候,她活潑得很,活靈活現的放縱她的俏皮美麗,縱容的揮灑動人之處,總被她的喜怒鮮明的個性所吸引。戚七很少有文靜的時候,而當她靜靜不動時,又是另一種寧靜優雅的美麗。長大後的她,會是以何等的傾國之容示於天下人?吳慎行忍不住會遐想······
叩門聲打破了這層無形的魔咒。吳慎行收斂起滿心滿眼的柔情與痴意,坐回案臺。
“進來。”
李執事推門而入,手上抱著卷宗,放到他的案臺上,道:“公子,葉公子從京城來訪,現已在前廳等候。”
吳慎行皺了下眉,隨即笑了,道:“嗯,我這就去······”
話未說完已有人不請自來地推門而入,臉上依舊是那玩世不恭的笑靨,與窗外的陽光相得益彰。
“慎行,多日不見。”來者便是李執事口中的葉公子——葉希之!
吳慎行與葉希之是舊識,也是摯友。想當年,葉希之隨當時的太子(如今的顏王)微服私訪巧遇了吳慎行,三人一見如故,至此結下了深厚的友誼。這幾年來吳氏商行經營得有聲有色,也是顏王身後的財力之一,而葉希之便是往來於兩人之間的信使。因此,他一年總得來日影城幾次。畢竟,有些事交於旁人總是不放心的。今日突然造訪,必然是有事發生。
葉希之的身材修長,貌若潘安。桃花眼,挺鼻樑,紅唇皓齒,盡顯陰柔之美,與吳慎行俊朗儒雅的氣質迥然不同。葉希之是個醫理怪才,就連宮中的太醫也曾向他討教;他雖醫術了得,平日裡卻一副情場浪子的模樣;不過,確是個對於感情極為謹慎之人。曾經有一段時間對吳慎行的姐姐吳謹言頗為上心,很可惜不知何故葉希之未再有進一步的行動。最後,白白便宜了戚瑞安這個傢伙。
吳慎行站了起來,雙手拱了拱笑著看他,“葉兄,什麼風把你給吹回來的?恐是醫壞了人,來向我借錢封口的吧?若是如此,你儘管開口,我必定兩肋插刀。”
葉希之白衣飄飄,隨意的坐在吳慎行的案臺近處的椅子上,笑罵:“都說十商九奸,若真有那麼一天我也決計不敢向你借錢。我不過是最近閒來無事,想著與你也許久未見,這才南下尋你來了,隨便舒緩一下疲憊的身心。當然,心情鬱悶才是事實。”明明是心情不佳,但葉希之臉上卻未有半分陰鬱,反而滿臉笑意。
“既然是為了解悶,何不滾得遠遠的?我可是忙的很,無暇分心做你的解語花。”吳慎行打趣道。
“本來理應如此沒有錯。但是呢,若想去桑屋,不先跟你打招呼,如何好意思去叨擾伯父伯母幾日呢?”葉希之嘻皮笑臉地又道:“今晚只能打擾身為我兄弟的你了。”
吳慎行坐回椅子中,李執事奉上茶點,又退了出去。他突然正色道:“可是卿承有事相托於我?”
“我來尋你,與他何干!”葉希之的臉上依舊掛著笑意,只是這笑容不達眼底。
吳慎行自然嗅出了火藥味,但他不急於追問;眼下不是時機,以葉希之的性子,即便他現在追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
故而,他裝作沒有聽出葉希之話裡的不快,笑道:“也罷,有你這傢伙來攪和一氣,我的日子許會更加多姿多彩,老天可真是厚待於我。”
葉希之見吳慎行沒有追問,也樂得一筆帶過。
“得了吧!”葉希之嗤之以鼻,“你所過的日子與廟裡的和尚一般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