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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雨澤有些不安,他忽然對接下來的對話有些恐懼。
「在我們警體發現屍體時,你義父口中含有泥土,頭髮有被火燒過的痕跡,布鞋有些濕潤,心臟釘著一把桃木釘,他的雙手被金屬鏈條鎖捆綁,還有。」
傅流別小心注意著施雨澤的神色,「他全身的傷口還塗滿了蜂蜜,兩天過去,傷口裡面…」
施雨澤「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他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為什麼會是這個樣子,為什麼會?」施雨澤的聲音震得傅流別耳朵隱隱作痛。
傅流別沉默半響,「我能安慰你的就是,這些傷痕都是死後造成的,而死去的人是沒有痛苦和感覺的,而你應該不信舜天教這一套。」
施雨澤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他扶住桌子,不讓自己攤在地上,發出的聲音有些沙啞,「我從來都不信,所以可以這樣對我,但我義父,義父他相信。
我明白你想問什麼了,在舜天教義中,口中塞滿泥土意味著死者去到無間地獄也沒法開口為自己申冤。
他身上金木水火土的刑罰告訴著滿天神佛這是一個遭受天譴的□□,而最後。」施雨澤哽咽了,「在屍體上塗滿蜂蜜讓蟲蟻吞噬,是舜天教最嚴重的詛咒之一,被啃食的□□越多,死者的靈魂就越不完整,他會帶著不完整的魂魄生生世世在地獄受苦,永遠無法轉生。」
施雨澤閉上雙眼,想像中義父屍體的樣子衝擊著他的神經,他睜開眼眸內已是一片血紅。
傅流別沉默著,不知在想些什麼,良久,施雨澤平靜下來,他坐在椅子上,拿起紙巾擦拭完眼角,隨即抱歉的對傅流別說道,「對不起,傅警官,我有些失態了。」
傅流別搖了搖頭,「你義父從小把你撫養長大,雖不是血脈相連,但勝似血親,你傷心是應該的。」
等施雨澤完全平復下來,傅流別提出另一個問題,「還有一點我有點好奇,你義父對舜天教影響如此之大,但是我過來幾次似乎目前教內的運轉並沒有受到他去世的影響,這是怎麼回事呢?」
施雨澤認真想了想,「舜天教是一個絕對集權的組織,教內所有的講義和教條都無時無刻不提醒大家,義父他就是舜天教的神,他說的話就是神諭,所有的幹部都是在替他行使命令,任何人不得僭越。
或許是他早就想到會有這麼一天,教義中寫明,教主原本有千秋萬代的基業,但他為了千千萬萬的教眾,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飛升,以自己的生命為大家鋪路,虔誠的教眾可以跟教主一起極樂世界永恆,受夠了現實苦難的大家非但不會對此感到害怕,反而會更加嚮往。」
施雨澤露出一個苦笑,「這幾天入會的民眾還比以往多了些。」
他低下頭雙手放在大腿上,「事實上,在舜天教內部的體系中,兩位掌教一位只負責白衣教眾,另一位只負責橙衣教徒,橙衣教徒必須由白衣教眾發展而來,而教內大部分開支都幾乎由橙衣那邊提供,兩方人馬互相牽制,其實所有的權利都集中在教主一人手上。」
「真是高明的手段。」 傅流別在心裡稱讚,只要不出大亂子,他董匡建不論生死永遠都是舜天教唯一的神。
傅流別想知道的問題已經全部得到答案,他再次向施雨澤表示感謝,出了天啟廳,他回到車上,撥通了技術科電話。
「我是傅流別,麻煩幫我找兩個東西,第一是…,第二是…,好的,我現在就在這裡,需要多久,好,我等著。」
一個小時後,傅流別看到技術科發回的片段,結果如他所想,按照傅流別的要求技術科傳回的第二段監控影片裡,五月二十四日中午十二點,在爛尾樓附近,監控清楚地拍攝到羅品洪的身影,傅流別自己也沒想到,剛剛跟施雨澤提到的「適當的時候」居然來得這麼快。
作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