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第3/6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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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看著你喝酒。”
裴泓忍不住笑了:“成吧,你就在旁邊看著也行。”
裴泓看起來有很多心事,不吐不快,鍾宴笙踹了他一腳,還借了他的錢,不急著回府——回府還要讀讓他頭疼的《中庸》,便抱著盒子,跟他一起上了酒樓。
景王殿下是京城各大酒樓的常客,四處都有為他預留的包廂。
進了包廂,裴泓終於忍不住,去扯鍾宴笙腦袋上的帷帽:“我說你,長得花容月貌的,還不給看了?豈有此理。”
四下無人,鍾宴笙也不想戴著帷帽,低頭自己自己摘了,朦朧白紗褪下,露出帷帽下神秀昳麗的俊秀面容。
裴泓的目光在他臉上轉了一圈,讚賞:“不錯,秀色可餐,我就只喝酒不吃菜了。”
景王說話沒個正經調調,鍾宴笙已經有些習慣了。
他面對蕭弄的靠近和調笑,總是無措臉紅,面對裴泓倒是沒什麼感覺,擱下帷帽抬起眼,一雙眼潤黑明亮,乾乾淨淨的,語氣認真:“景王殿下,你不說發生了何事的話,我就去下面聽書了。”
方才上樓的時候,樓下的說書正熱鬧呢,鍾宴笙就喜歡聽人講故事,捧著壺茶能聽一下午。
裴泓立刻收起不正經的調子,坐到鍾宴笙對面,自顧自倒了杯酒抬頭飲盡,才惆悵道:“你知道陛下為何會解除我此次的禁閉嗎?”
鍾宴笙兩手託著腮看著他,黑髮柔順,瞳眸烏黑,又漂亮又安靜。
“他要給我賜婚。”裴泓又
() 倒了杯酒(),太常寺卿的女兒。
鍾宴笙剛回京不久?()_[((),對京城各家的訊息全靠雲成打聽來的八卦,想了會兒才想起來,雲成跟他說過,太常寺卿的女兒生得極為標緻,就是脾氣似乎不太好的樣子。
他遲疑了一下:“恭喜。”
裴泓無奈:“你看我像是喜的模樣?”
鍾宴笙歪歪腦袋:“殿下是不喜歡陛下賜婚,還是不喜歡那位姑娘?”
“都不喜歡。”
裴泓低頭轉了轉酒盞,又仰頭一口飲盡,再低下頭時,臉上慣常的笑意漸漸褪去:“我十八歲前,都被養在宮外,還沒回去,就被攆去了封地,回京一年不到,又給我賜了婚——我是什麼可以隨意拋玩的東西嗎?”
這話若是說出去,多少有些大逆不道,怨天怨地就算了,還敢怨君怨父。
但鍾宴笙見過小時候的裴泓有多可憐,安慰地給他倒了杯酒:“那要怎麼辦呀,陛下賜的婚,也不好抗旨吧?”
裴泓把他倒的酒也喝了,讚歎一聲:“前頭我喝著這酒苦澀得很,小笙一倒,滋味就是甜的。”
鍾宴笙木著臉放下酒壺。
裴泓笑完了,搖頭道:“我哪有抗旨的資格?且走著看吧,只望天無絕人之路了,我可不想娶不喜歡的人。”
鍾宴笙看他神色苦悶,不復平日裡瀟灑自如的樣子,有些心軟,想了想,還是又拿起酒壺給他倒了一杯,叮囑道:“景王殿下,最後一杯了,喝完就別喝了。”
酒這種東西,只會越喝越苦悶的。
裴泓感嘆:“小笙,還是你疼我。”
鍾宴笙再次木著臉放下茶壺。
裴泓的酒量極佳,連續鯨吞了幾杯酒,臉色也沒變,跟鍾宴笙說了幾句,心情似乎也好了些:“過兩日我打算出去遊獵散散心,你與我一道去好不好?”
遊獵?
鍾宴笙認真思考了下。
他不是很喜歡動彈,但是更不喜歡每天早早被叫起來讀《中庸》。
景王殿下總不至於跟蕭聞瀾那樣不靠譜,去的地方肯定沒有定王殿下。
反正出去遊獵,其他人去打獵,他坐旁邊看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