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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接客。」謝恆顏冷不丁地道。
「什麼?」
「我沒接過客!」
謝恆顏大力將容不羈往桌邊一推, 隨即不耐煩一般,轉身便朝飯館外的門檻邊上走。
這會兒康問與成覓伶尚且怔在一旁不知所措,容不羈倒不樂意了,抄起摺扇往裡一收, 不依不饒追上去道:「哎, 話說好好的, 你又上哪裡去?」
謝恆顏頭也不回:「你別跟著我了。」
容不羈道:「咱不是說好了,七夕跟我過麼?」
「誰和你說好了?你自己一人過去吧。」
謝恆顏心裡頭沮喪得很。如今的印斟若有心與他翻臉,他倆一人一傀儡,想都不用想,必然是謝恆顏自己遭殃。
等到那時還管他七不七夕的,一旦傀儡的真相示於人前,他謝恆顏多半是與柳周兒同樣一個下場。
一想到這裡,他就覺得頭疼心也煩。
偏這容不羈還沒事找事,總要上來有意無意地撩撥兩下。
先是說:「狗蛋,你生什麼氣呀?」
過會兒見沒人搭理,便又說:「你最近……好像有些暴躁?」
最後又說:「你莫不是看上璧御府那窮小子了?沒前途的!我和你說啊……」
謝恆顏原當他又是一時興起,想找個人隨便玩玩鬧鬧也就罷了。
可是容家這位闊少爺,近來似尤其鍾情於「舊愛重逢」這一戲碼,眼下縱是無人出聲應答,他一人也能在旁唱得不亦樂乎。
謝恆顏懶得與他糾纏不休,加之七夕夜的街頭又是一陣喧鬧不堪,沒走兩步見那容不羈仍在身後死死跟著,演得倒像是一臉深情款款的模樣。
——他現在可算知道了,天下男人多是同樣一副德性,平日裡心潮浪蕩,不甘寂寞,便專愛挑那種性子突出的獵物慢慢下口。
可小倌畢竟不是牲畜,再說這青樓出身的名頭……也不是謝恆顏主動求人冠上的。這會兒容不羈在旁一口一個狗蛋,一口又一個接客,最終謝恆顏忍無可忍,陡然回頭與他喝道:「你煩不煩?別喊了!」
容不羈卻反手將摺扇一揮,皮笑肉不笑道:「呵,有個性,我喜歡。」
謝恆顏說:「我不喜歡,你滾行不行?」
容不羈眼睛一眯,總算有些正色道:「你什麼意思?」
「我現在不是小倌,名字也不叫狗蛋。」謝恆顏尤其不耐道,「我不接客,更沒興趣陪你亂逛……這七夕節,你還是找別人一起過吧。」
容不羈嗤笑一聲,問:「你不吃好吃的了?」
謝恆顏道:「……不吃了。」
容不羈又道:「酒樓也不包了?」
謝恆顏只道:「別了,沒那個福氣。」
容不羈搖搖摺扇,無所謂道:「行,既然你不願做這小倌……那以前我送過你的東西,是不是可以還過來了?」
謝恆顏霎時愣道:「……你送我什麼了?」
容不羈下頜微揚,刻意抵了抵手裡那柄嬌貴無比的扇子,側頭朝他笑道:「你長點眼睛看明白了,咱容府專用的丹青繪扇,都是取自京城裡一等一的大師手筆——賣出去能值一百兩銀子呢,那可比玩兒你一次貴得多了。」
謝恆顏:「……」
容不羈聲線一抬,無不惡意地道:「愣著幹什麼!東西呢?」
「還便還罷,不就一把破扇……」
謝恆顏下意識裡探手出去,要緊不慢地往襟口處一摸——這下倒好了,竟是毫不例外地撲了個空!
扇……扇子呢?
氣氛一度有些尷尬。容不羈攤開手掌,同時不忘出聲調侃道:「餵……說話啊,我的扇子呢?」
謝恆顏一雙杏目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