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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侯爺。」她眨眨眼,滿臉欣喜,「好巧啊,您也過來找朋友?」
聶衍看著她,皮笑肉不笑:「不太巧,臣特意來尋殿下。」
「哦?看來是有很重要的事。」坤儀推著他就要往外走,「那咱們回府去聊。」
「不必。」拂開她的手,聶衍越過她走入了屋內,「一路車馬勞頓,殿下身嬌肉貴,難免累著,這地方瞧著不錯,便就在這裡說了吧。」
瞥一眼屋內四處,坤儀有些惴惴:「我倒是不累……」
藏著的人才是要累死了。
「殿下有心事?」聶衍好整以暇地坐下,抬眼看她,「可是還趕著要見什麼人?」
「侯爺這說的是什麼話,哪有什麼人,我就是來找這兒的老闆娘喝茶的。」坤儀乾笑,跟著他坐在矮几邊,掩飾地抬袖,「這裡間的人,哪及侯爺萬一。」
「殿下謬讚。」聶衍拱手,「臣一不會奏樂,二不會起舞,實在是乏味無趣。」
坤儀越聽越不對勁,細眉微挑,眼裡驟然有光:「侯爺這是在……同我吃味?」
「殿下多慮。」
「多慮什麼啊多慮,你這一句一刺的,可不就是惱我來聽歌看舞麼?」她失笑,纖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侯爺確實一不會樂,二不會舞,可我偏就喜歡侯爺這樣的,但凡侯爺待我親近兩分,我都能高興得一宿睡不著覺。」
「是麼。」
聶衍側目,環顧四周:「若這屋子裡再無別人,我就信了殿下今日之言,此後待殿下,必然親近。」
脖頸微微一僵,坤儀抬袖遮住半邊臉:「確實沒別人呀……誒,你去哪兒?」
「這幅掛畫,臣覺得很好看。」聶衍起身走到牆邊,語氣淡然,「可惜只能遠觀,細看才覺筆觸粗糙,描金多餘,更添俗氣。」
說罷伸手,將畫扯下。
畫後露出一個人高的牆洞,洞裡藏著的人和他面面相覷。
聶衍平靜地看著他,未置一詞。
坤儀冷汗都下來了:「我說這位是來修牆的,你信麼?」
「殿下說什麼臣都信。」
他收回目光,抬步走向旁邊的梨花木櫃:「這櫃子用料也貴重,可惜雕工不好,白白糟蹋了。」
坤儀伸手想攔,他卻已經將櫃門拉開,裡頭兩個樂倌兒當即跌了出來。
聶衍似笑非笑:「修櫃子的?」
坤儀抹了把臉:「看著更像是出櫃子的。」
他恍然,又抬頭去看房梁:「那這上頭那四位,便是偷梁換柱之徒?」
順著他的目光看上去,坤儀尷尬地笑了笑:「幾個飛賊,待會兒捆了去交給老闆娘。」
「一二三四五六七。」聶衍數了一圈,挑了挑眉。「以殿下的排場,伺候的人不該是這個數,還有一人在何處?」
「真沒了。」坤儀心虛地嘀咕。
越過她的肩,看向後頭那一方溫水池,聶衍恍然:「殿下果然不撒謊,他確實像是沒了。」
背脊一僵,她連忙回頭,就見水池裡緩緩浮上來一個人,一動不動地飄蕩在花瓣之中。
「……」
耽誤的時間久了些。
「快來救人!」坤儀連忙朝外頭喊。
容華館裡兵荒馬亂起來,聶衍負手站在一側,漠然地看著她:「這麼多次機會,殿下哪怕有一次願意說真話,臣都願意再相信殿下一回。」
「我就是來聽個曲兒。」坤儀很委屈,「誰知道你突然要搜人。」
這話,像極了在外頭花天酒地的丈夫回來對糟糠妻的辯白。
聶衍覺得很荒謬,他原本是來說事的,怎麼就變成了這個場面。
「是微臣逾越了。」他垂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