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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無忌本來想否認的,但是猶豫了一下,無奈道:「好吧,我是。」
……
坐在青篷車裡,身下鋪著軟墊,腿上蓋著錦被,手裡還捧著暖爐,外面的冰天雪地瞬時便同車裡成了兩個世界。
自從張無忌承認自己是傻蛋之後,黃蓉的冷淡就冰消雪融,儼然已經不氣了。這一場矛盾來的莫名其妙,走得也是莫名其妙,還沒等他想明白,兩人已乘車上了路。
啟程前,黃蓉便給他拿了乾淨衣裳換下,褲子一時無法,還是穿著襤褸。此外甚至備了熱水,供他稍微擦洗了四肢和臉頸。
最後她還給他剃了鬍子。
鬍子一剃,張無忌一張英俊年輕的白皙臉龐就重見了天日。
黃蓉對著他左看右看,最後噗嗤一笑:「看慣了你大鬍子的樣子,這樣兒還不太習慣。沒想到你還是個美男子。」
張無忌倒不是很在意這些,只是聽她這麼講多少有些尷尬。還沒等他說些什麼來緩和,已脫下斗篷,只著素白衫裙的黃蓉微微傾身靠過來。
張無忌只覺一縷幽微的香馨繞在鼻尖,令人神魂俱盪,不由渾身僵硬,心下跳的厲害。黃蓉靈巧的手指在他頭上不知忙活了些什麼,半晌歡聲道:「好了!」
她自己欣賞了下手中成果,又從夾壁抽屜裡摸出一隻水銀鏡,舉到他面前,得意道:「怎麼樣?」
張無忌方才渾渾噩噩,根本沒有反應過來,此時定睛一看,才知道原來她給自己束了發。
他怔怔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從他垂髫之際從冰火島來到中原,白雲蒼狗,如今已經到了及冠之齡。
「真好。」他回過神來,真心誠意的跟黃蓉答道。
黃蓉嘻嘻一笑:「自己誇自己,羞羞!」
張無忌見她花容爛漫,不可方物,不由心下極為柔軟,心想要是一直能跟黃姑娘作伴,也不知有多好。
黃蓉心滿意足,便又披上斗篷,跑到外面去駕車。兩人剛又走了沒有盞茶功夫,黑暗中小跑著的馬匹突地嘶鳴一聲,原地刨蹄不止,車壁上掛著的黃燈籠光影迷亂,搖晃不止。
張無忌在車裡揚聲關切:「黃姑娘,怎麼了?」
果然來了。
原著裡,蛛兒為了替張無忌出氣,出手將朱九真殺了,這才惹的一群人追殺她,引出了張無忌與她婚盟的情節。此時蛛兒已被浮雲,為了順利摻和進圍攻光明頂的劇情,總得把這一節頂上。
黃珊這次去朱武連環山莊,就是為了找點麻煩,雖不必婚盟,這樣卻也方便增進她跟張無忌的患難之情。
深林死寂,毫無人響。想來是追蹤之人故弄玄虛。
黃珊就等著他們呢,此時正好脆生對張無忌道:「沒什麼,不過是些上不了檯面的跳樑小丑,根本不敢露面。」說著又美目流轉,故意慢條斯理的嬌聲說,「喂,是誰呀,誰再躲誰是小狗。」
她話音未落,倏爾側頸一躲,只見烏芒一閃,鐸地射進車廂,帶起的一縷勁氣惹得她鬢絲一飄。
而車廂裡,張無忌伸手就將那暗器接了過來,隔著袖布一看,是一枚未淬毒的生鐵柳葉。上面沒有沾血,他也就忍耐住沒有問黃蓉是否受了傷。正憂心,便聽外面另一個年青女子嬌斥道:「再敢胡言亂語,看我不打爛你的嘴!」
車廂外,一行人馬果然自黑暗中顯出了身影。從左自右以此是武烈,武青嬰,何太沖,班淑嫻和丁敏君。
而方才放暗器與說話的,就是武青嬰了。她裹一身黑色大氅,露出雪青色衫裙邊角,更顯得清純秀麗,楚楚動人。黃珊這次主要就是奔著武家去的,因此毫不留情的嫣然道:「我就算爛了嘴也比你好看一萬倍。更何況,你算什麼東西,竟能打著我?!」
武烈鬚髮硬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