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甫睡醒的聲音有些沙啞，聽得電話這頭的廖文潔愣了一下。
&ldo;在哪兒呢?怎麼這麼早就睡了?&rdo;
溫和的女聲透過聽筒傳到這端，沈婧語一動不動窩在顧飛展懷裡，輕眨了下眼。
&ldo;吳伯沒和你說?&rdo;顧飛展緩緩張開了眼睛。
一下子被兒子看出了自己的試探，廖文潔低咳了一聲，笑道，&ldo;這不確定一下嘛，你都連著一天一夜沒回來了。&rdo;加上前段時間三天兩頭徹夜未歸，難免不讓人懷疑。
顧飛展揉了揉懷裡女人那頭觸感極好的長髮，修長的手指穿進發間，一下一下梳到底。
&ldo;晚上沒出去?&rdo;直接掠過她剛才的話。
廖文潔端起白瓷茶杯輕啜了口茶，&ldo;難得放鬆一天，結果都沒人陪我。&rdo;
語氣不覺帶了點哀怨。
顧飛展恍若未聞，&ldo;爸呢?&rdo;
&ldo;太陽又不是從西邊出來了，他怎麼可能在家?&rdo;
廖文潔放下茶杯，保養得當的臉上綻了抹笑，想了想，忍不住試探道，&ldo;什麼時候……帶回來，讓爸媽瞧瞧?&rdo;
顧飛展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沈婧語直接拿發頂對著他，他嘴角彎起細微弧度，&ldo;再說吧。&rdo;
&ldo;好歹讓我知道下，是哪家的?&rdo;廖文潔嗔笑，&ldo;是不是你姐給介紹的……&rdo;
&ldo;不是。&rdo;
提起別人，顧飛展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順了順懷裡的長髮，語氣才又回了些溫度。
&ldo;以後有機會，會讓你們見面的。&rdo;
不給她繼續探究的餘地，說完他又補了句&ldo;我這兩天不一定會回去&rdo;就掛掉了手機。
房間裡有一瞬的靜謐，誰也沒有開口。
沈婧瑜聽見耳畔傳來一下又一下規律的心跳聲，悶在胸腔裡，堅定，有力。
良久，頭頂才傳來顧飛展的聲音。
&ldo;醒了?肚子餓不餓?&rdo;
沈婧語原本想說不餓，結果剛張開嘴肚子卻先一步出賣了她。
&ldo;還真是餓著了。&rdo;
顧飛展嘴角一彎，&ldo;一會兒我下去拿晚餐。&rdo;
沈婧語感到十分奇怪，&ldo;你天天哪兒叫的外賣，怎麼量都那麼足?&rdo;花樣還那麼多，連包裝都很精緻上檔次。
顧飛展當然不會告訴她是自家阿姨做的，拍了下她的肩膀，胡亂搪塞道，&ldo;有的吃就行了，管那麼多幹嘛?&rdo;
&ldo;那可不行。&rdo;沈婧語撇了撇嘴，&ldo;不問清來路萬一你給我下毒呢?&rdo;
顧飛展幾乎要氣笑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臉頰，&ldo;你當你看的那些劇呢?&rdo;
桃花眼一眯，清越的嗓音壓了壓，&ldo;要下也是春，藥。&rdo;
沈婧語腰還酸著，聞言立即躲得遠遠的。
&ldo;禽，獸，我病都還沒好呢。&rdo;
顧飛展也知道她今天累狠了，耳垂一燙，有些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探手將人撈回來。
&ldo;又不動你，就讓我抱會兒。&rdo;
這小子看著清冷，私底下又似乎特別黏人。
不過這會兒氣氛不錯，沈婧語也就強壓下飢餓，任他拿她當抱枕一樣地抱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