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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嗡——」的聲音即刻傳進了我的神識,眼前忽然變得通紅,一絲影子也看不到了。
「嘿!和尚,乾的好!」話語一落。
我不由自主的勾起了嘴角,因為我知道,完全看不到時,就只有憑藉著直覺去判斷這些人的方向。我沖向了說話的那人身旁,不費吹灰之力的用手捅穿了這個人的胸膛,鮮血溫熱的感覺從我的手上流失,我對這具看不見的身體似乎越來越適應了。
我心裡默默地數著,第二個……
一邊又憑藉著本能,去感受這些人的位置。
一陣破風之聲傳來,我的手臂迎了上去,似乎有一個冰涼的利器,將我的手臂刺穿,另一隻手緊隨騎上,鋒利的指甲撓進了一片血肉之中,這人棄劍退後,重重地呼吸著空氣,隨即又傳來了他憤怒的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和尚你方才不是擊碎了這狐狸的識海了……嗎?」語音未落,我將還完好的手臂從這個人還有些餘熱的胸膛之中抽了出來,把劍從另一隻手臂上拔了出來,扔在了地上。
第三個。
又有破風之聲傳了過來,這次,是一個體型較大之人,剩下的三人,緊隨其後。躲過了一刀,又有一劍刺了過來,胸口被鐵錘重重一擊,積蓄在胸腔的血不受控制地翻湧,吐了出來,似乎還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夠了,她已經動不了了。」拿著鐵錘的男人說。
我躺在雪地裡,似乎感受不到自己的身體,感受不到任何的痛楚,天黑了嗎?
我感覺到自己似乎被人扛在了肩上,頭被垂在了這個人的身後,胸腔有股熱意順著喉嚨不受控地流了下來,滴在雪地之中,這個人每走一步,便會在雪地綻放出一朵殷紅的花。
「凌玦……」
似乎有人靠在了旁邊,對著我疑惑地問:「她在說什麼?」
我的手摸上了他的脖子,這個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抗,「咔嚓」一聲,我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捏碎了他的脖子,他甚至都沒來的及去呼救。
我心底又默數了一聲:第四個。
狐尾再次出來,緊緊的勒住了抗住我的這個人的脖子,不一會兒,這個人也倒下了,但在他肩上的我,也跟著摔進了雪地裡。
被狐尾死死勒住的那個人已經沒有了氣息。
第五個
「怎……怎麼回事?」剩下的兩人在早已退出來一段距離,片刻之後,又慢慢靠近。
「無事,她已是強弩之末,碎了神識,內臟俱損,她站不起來。」另一個人似乎觀察了片刻,隨後輕聲說著。
「只剩你我二人,瓜分這塊美食,也是美哉!哈哈哈哈哈!」
我無力地躺在雪地,我能感受到落在我臉上的雪,甚至能夠去細數落到我身上的又幾片雪花,但,我依舊感受不到身上的痛楚,剩下的力氣盡數消散,我再一次感受到被人扛在肩上的感覺,已經停止上湧的血液因為再一次的顛倒,順著喉嚨流進了眼睛,額頭,滴在雪地裡。
血涼了。
一步,兩步,三步。
一二三,雪一天。
四五六,雪不透。
七八/九,雪又有。
十步走,雪封喉。
扛著我走的人忽然之間跪在了地上,脖子上忽然滲出了一絲血跡,向前倒,臉埋在了雪地之中。
雪域的結界已經被人破壞了,似乎有許多不相干的人類闖了進來,可是,雪域,又怎會輕易的放人進來呢?結界沒了,陣法依然在,我憶起了,這便是阿域曾讓我記住的兒歌,小時候的記憶。
第六個。
剩下的一人驚叫了一聲,跳到了三丈開外,也不再顧及還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我,迅速地朝著雪域之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