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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是守著不肯離去的杜月滿, 她靜靜地看著緊閉的殿門,像是等待宣判的犯人。
直到殿門緩緩推開, 走出道倩影,她立馬正了正神色。
杜浮亭已經恢復了冷靜, 與杜月滿錯身而過,撇過她的眼神無悲無喜, 沒有留下隻字片語。
杜月滿想開口出言諷刺杜浮亭, 可發現自己見到這樣的杜浮亭,竟然有不忍, 杜月滿將這一切歸咎為雙生子的原因。
這麼些年家裡人都捧著杜浮亭,父母更疼她入骨, 她確實心生嫉妒過,可是父母都道,杜浮亭是身體不好是因為她們,當年母親懷孕不小心受小人陷害中了毒, 是杜浮亭在母親體內,吸收大部分毒素,救了娘和身為雙生子另一半的她。
其實當年若是她開口要她的心頭血,她並非一定不會答應……
她千不該萬不該使用下作手段!
等都杜月滿回過神,杜浮亭已經離開乾清宮,等在宮外的是齊嬤嬤、紅珠等人,見到她安然無恙地從乾清宮走出,不約而同地鬆了口氣。
杜浮亭看著擔憂她安慰,為了她無視禁足的眾人,她努力勾出抹笑意,「讓嬤嬤壞了規矩真是不好意思。」
「先回椒房殿。」齊嬤嬤溝壑縱橫,爬滿歲月痕跡的臉上沒有好臉色,可心裡是擔憂的杜浮亭,怕她衝動行事犯下大錯,要不然不會帶這個頭到乾清宮接她。
紅珠下意識要去扶杜浮亭,讓杜浮亭縮手躲開。
突如其來的抗拒,讓紅珠敏銳地感到有些不對勁,她下意識打量杜浮亭,果然在最後要收回目光前,撇見了她手腕的有傷。
「姑娘,讓我瞧瞧你的手?」杜浮亭還想掩飾,紅珠已經掀開了她的袖口,白嫩手腕上橫著青紫破皮慘不忍睹,更重要的是這傷像自己摳破的,幾人都驚嚇住了,沒想到杜浮亭如今到了自殘的地步:「姑娘何必忍著,奴婢去請醫正。」反正都出了椒房殿,不在乎再多一回。
這風火的性子怕是又要攪和太醫院不安寧,齊嬤嬤忙拉住紅珠,「你先把娘娘送回椒房殿,我去一趟吧。」她是崇德帝賜下的嬤嬤,也只有她能無視禁足出入椒房殿。
杜浮亭手腕上包著白色紗布,紅珠有心念叨幾句,可見往日鮮妍跟御花園春日裡最好看的花般的人,如今神色萎靡、眉間失落,任何話都說不出口,只是陪在杜浮亭身邊讓她靠著自己肩頭,「姑娘既然能狠下心燒掉那幅繡卷,那為何不能狠下心拋卻舊人,人……總要往前看。」
杜浮亭不肯放棄那些過往,那是她這輩子最好的回憶,「我該死在十六歲年的,我的人生就不該繼續。」
紅珠望著杜浮亭又陷入回憶,沉默著不知該怎麼言語。
她無法反駁杜浮亭的話,可她知道這不對,「我家姑娘知道自己註定早亡,但她從不會說要放棄自己的生命,陸公子救下姑娘性命不是讓姑娘自怨自艾,哪怕您不為自己活,為了陸公子活下去好不好?」
杜浮亭睫毛輕輕顫動,紅唇緊抿著不說話,紅珠知道她聽進心裡去了,只有陸笙才讓能讓她活下去,「咱們把皇上和陸公子分開看待,咱們就全當他們是兩人……陸公子不會希望姑娘為了任何人傷害自己,哪怕是因為他都不行……當年陸公子為了尋找能救姑娘的藥,險些去掉半條命,姑娘怎麼忍心再作踐自己……」
紅珠說了許多的話,直到嘴巴說幹,她只得暫且停下,舔了舔起皮的嘴唇。
就是這麼半會兒的功夫,她聽見一聲細細地:「嗯。」
紅珠身子僵了下,驚喜地看著杜浮亭:「姑娘,你答應了。」
「嗯。」杜浮亭倒了杯水,遞給已經將笑意刻在臉上的紅珠,溫聲細語地道:「先潤潤嗓子。」
紅珠見自己將杜浮亭安撫好,這才徹底地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