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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浮亭就是這麼站在原地,甚至在紅玉要給她系帶子,稍稍抬了抬下頜,這般溫順乖巧,都已經懶得說不,讓紅珠的心往下沉了沉,「娘娘不同皇上解釋嗎?」
「同他解釋?」杜浮亭睫毛顫動,反覆咀嚼這兩字,似乎在思忖可行性。
只是等了片刻,她忽然淡淡笑了,視線轉向外面落了滿層白雪,依舊傲然挺立的紅梅。
從他進入書房再到怒斥她,叫她離開乾清宮,從未想聽過她解釋,也不曾詢問她半句為何她要進書房,明明往日她步入他書房的次數也不算少,這回走到內間卻猶如觸碰到他的逆鱗,以至於容不下她。
「我想解釋,他信嗎?」明明嗓音嬌嬌柔軟,可聽了叫人無端感到落寞。
紅珠被問得啞口無言,也是知道崇德帝相信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兩人感情她家姑娘處於弱勢,因此她心裡時常不免生起怨氣,不是以失憶忘卻前程為藉口,就能肆無忌憚地傷害他人,踐踏他人的真心。
她一時間張了張嘴,讓自己給噎住剩下要說出口的話,惹得杜浮亭輕笑不止,眼角似乎掛著因笑得眼睛發酸泛起的淚珠,她捏著帕子壓了壓,略帶自嘲地道:「既然他不信,我又何必再問,得了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反而傷心。」
「姑娘……」紅珠聽得直泛心酸,跟著姑娘一塊兒長大,再一同步入深宮,除開遇到陸三少爺那幾年日子暢快,其餘時候都不怎麼好。
紅珠心疼杜浮亭受的罪,恨不能替她結結實實出口惡氣,叫欺負她家姑娘的人都別想過好日子。
可是理智告訴她,她再想替姑娘出頭都不能,這個宮裡能守著姑娘走到最後的,紅珠只能相信自己,她怕自己離開了姑娘,再沒有人能長留姑娘身邊照顧姑娘。
「先前是說小安子病了,他有沒有去太醫院?」
紅玉還沒從憤懣中走出,聞言猛地愣怔了下,杜浮亭也似回過神,撫掌而笑:「瞧我的記性,椒房殿上下都禁足了,你們也沒法出去,都拘在了椒房殿,自然不知曉外頭情況。」
她說著攏了攏披風,往美人榻走去,還不忘吩咐紅珠將窗戶閉上,藉此掩蓋提及禁足的落寞,不想叫人察覺到她傷心了,也暫且不想再提崇德帝,禁足就好好禁足。
涼城城門卯時準時開啟,一架不起眼的馬車順利過了檢查,城門守衛放行其駛入城內。
無人知曉驅使這架普通低調馬車的人是當朝天子近臣——錦衣衛統領謝玉。而馬車內坐的人,則是帝王心心念念要接回京城的女子杜月滿,也是杜浮亭的胞妹。
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崇德帝暗中保護派了不少人保護,就是帝王派遣來的暗五暗六也在其中。
杜月滿坐在搖搖晃晃地馬車內,神色似乎懨懨的,為了趕路早日到達京城,這一路除了有幾日大雪擋路暫停了行程,其餘時間幾乎馬不停蹄,她都在馬車上度過,吃穿住行一律從簡。
「姑娘是不是身子不舒服,要不咱們叫謝公子停停,稍加休整下吧。」杜月滿對面的丫鬟倒了杯溫水遞過去,眼裡露出擔憂的神色。
她是在杜家遣散後,由杜月滿找回,重新在她跟前伺候的丫鬟,原先還是杜浮亭身邊的人名,杜月滿沒有改掉她姓名,她還是喚原來的名字紅如,只不過如今她對杜月滿可謂是死心塌地。
杜月滿接過茶盞,抿唇露出抹笑,「我忍忍就好,沒事的。咱們也快入京了,不必要耽誤時間。」
謝玉在外面驅趕馬車,內裡的談話聲他聽得一清二楚,可是並未因此放慢速度,帝王已經一連催了三四回,再耽擱下去他怕帝王會忍不住親自接人。
其實杜月滿的容貌與杜浮亭只三四分相似,乍一見到她,不會將覺得她與杜浮亭多像,可是偶爾的抬眸、婉轉而笑,又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