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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許光躍,n大客座教授,知名學者……」老局長唸到這裡,忽然閉嘴。他「啪」地一聲,把整個檔案袋摔在桌上。
「怎麼回事!n大的安保不都是你們負責的,怎麼會出這麼大的紕漏?」
小雷抻了抻脖子,桌上散亂的照片裡,有一個看上去年歲不小的老人正仰面躺倒在臥室床邊,後腦勺已經被鈍器砸了個稀巴爛,紅白的液體流了一地。
「陳局,死者是本地人,事發時人在家中並不在會場和下榻的賓館裡,我們……我們也是顧不上啊。」
原本就已經幾日沒閤眼的陳老虎一下子坐倒在了椅子上,他闔上眼,像是一隻老虎蹲踞在山頭微微打著盹,隨時都會暴起傷人。忽然,他嘆了口氣,一手扇著風,一手點了點在一旁吃瓜看戲的小雷。像是猶豫了許久。
「你,去把李蘭舟給我叫來。」
……
幾個年輕的警員站在李蘭舟身後,看著電腦裡的監控嘖嘖稱奇。
「頭兒,這個月第幾起了?」一個理了平頭的青年把手中的資料夾甩在桌上,無不戲謔地說。
李蘭舟:「第七回了,半點眉目都沒有,這事兒不是你小子負責嗎?怎麼還來問我了?」
「領導,陳老虎查了二十年都沒什麼頭緒,咱們哪有這能耐。」小平頭抱怨。
周圍的刑偵隊吃瓜群眾紛紛點頭稱是。
「道長,你仙風道骨,能掐會算,不如幫咱們這些凡夫俗子瞧瞧,這些個『笑面人』到底是圖些什麼東西?」一個剪了齊耳短髮的女孩兒捏了個蘭花指,笑嘻嘻地問。
「去,『笑面人』的事兒我看不出,我倒是覺得小蠻你面泛紅光,不日便有桃花之災,怕是有失身之禍咯。」李蘭舟關了影片,好整以暇地說。
「你姑奶奶我高中男朋友就換了兩輪了,來什麼桃花都來者不拒,倒是隊長你怕是現在還是個純情……」
「你把你今年年底的獎金給我交了。」
「道長,別別別,你可是有道之人!」
李蘭舟取下鼻樑上的眼鏡擦了擦,餘光瞟見的是不遠處空落落的座位。有的人吶,從幼兒園穿一條開襠褲,到小學初中才堪堪分道揚鑣。
而後一同考入同一所高中,一起進了警校,李蘭舟覺得自己和陳南淮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女的,演上一出《我可能不會愛你》都綽綽有餘,就是分不出,誰是程又青,誰是李大仁。
李蘭舟的桌上常年擺著一個穿著道袍的青蛙擺件,灰綠色的外表已經有些掉漆,這個小東西的來歷,刑偵大隊辦公室裡眾說紛紜,但真實的來歷,只有李蘭舟和某個下放交通部門的刺頭心知肚明。
而剛才還大大咧咧,一口一個老孃的,是小李蘭舟三年的學妹,叫刁蠻。
刁蠻的刁,刁蠻的蠻。
據說,從小到大,刁大小姐就因為這個名兒被吐槽無數,反倒是她自己自得其樂,對這個名字頗為滿意。
辦公室裡吵吵嚷嚷,忽然門外有人喊:「李隊,陳局找你去他辦公室!」
……
於此同時的n市城南,艷陽高照。
n市地處南方沿海,春天來得也早,初夏的炎熱緊緊銜著春末的尾巴踏來,街上已是多了許多短裙薄衫的上班族,亂花迷人眼。
一個裝備整齊,從頭武裝到腳底心的交警正看著周圍,他拈了個蘭花指,頗為騷包地掀開自己的摩托車頭盔,喝了口水。他的雙眼倒是不曾停歇,沒事就在那些西裝革履的成功男士身上反覆打量,一邊評頭論足,大抵說的是什麼,缺乏鍛鍊,氣質挺好長得難看云云,一句接一句,像是叨叨個不停的街頭潑婦。
忽然,一輛馬六一腳剎車頗為臭屁地壓在禁停黃線上,一個談不上優雅的漂移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