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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你非親非故的,認識的時間也不長,貿然打攪你,不大好,我還是回去吧,這不還沒下雨……」
話音未落,窗外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一陣悠長的春雷,震天動地,將夜空也映得像是白晝一般通亮,也將陳南淮的臉打得響亮。
「我這兒沒有客房,如果你住,我去書房打發一宿。別擔心,我不會沒事來打你的主意,你大門都不用關。」像是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助了興,週遊微微一笑,揉了揉貓兒的小腦袋,看著陳南淮,那老神在在的模樣,像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陳南淮思索了片刻,他並不是能夠憋的住話的人,他是覺得面前的男人很好,像極了他對於曾經的妄想,像極了愛情的模樣,只不過,週遊更像是一個浪子,他撩撥的話語信手拈來;他的眼底情愫廉價而不真,他輕佻肆意,更像是一場遊戲。
像他這樣年少成名的人,自然是有自己的傲氣,同樣也有自己的資本,只不過,他人趨之若鶩,對於陳南淮而言,卻絲毫不想介懷,也不想在心頭嵌入這麼一枚釘子,午夜夢回時候,風雨大作,心口還得疼得皺眉,疼得無以復加,一簇簇的鐵鏽銅花,針砭骨肉來回碾壓。
「可以抽菸嗎?」
「不行。」週遊的聲音溫和,但卻有不容置喙的權威。
陳南淮仍是摸出剛買的煙盒,開啟之後拿了一根,也不點火,就這麼靜靜地叼在嘴邊,就像是扳回了一城,小家子氣一般,他隨後笑著說:「週遊,你是不是覺得你喜歡我?」
面前的男人不置可否,仍是一副安靜的模樣,他白淨安然就像是一隻兔兒,就連他懷中的貓都比他要躁動許多。
陳南淮咧開嘴說:「我覺著,我這麼個人快三十了,什麼都沒有,你說我以前長得一表人才,恰同學少年,我信!現在,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相!信!
週遊你圖什麼?不是說,所謂的一見鍾情,都是見色起意亦或是見異思遷?你既不圖財,又不求色,你圖什麼?
我這兩天在想這事兒,思前想後,想的甚至比許光躍那案子都要多那麼點,我覺著你不就是在滿足自己?」
週遊頗為可愛地歪了歪頭說:「你在想我嗎?」
陳南淮開啟手機,快速按了幾下,從手機裡彈出幾張標題醒目的圖片。「你世界巡迴表演的時候,每到一地,都要和些男的搞得不清不楚的,從醫生,到富商,再到高官,你的『郵冊』裡,現在是不是少個警察?我不得而知,可我沒時間和你弄這種鬼把戲了。」
陳南淮的話,又快又決絕,嘴角的那根不曾點燃的香菸,卻不曾離了唇角。他看著面前男人的反應,只是微微低垂下眉間,他的睫毛很長,輕輕顫動著,看不到他隱在陰影裡的面容。
他將那些淺顯易查的訊息,擺放在男人面前,像是將什麼一層層的剖開,他本來可以在告知自己已經心知肚明以後,瀟灑地點燃菸頭,而後如同一個勝利者一般,凱旋而歸。
卻不知為什麼,看著他的模樣,就那麼坐在原地。
忽然,他看到面前白色一晃而過,原本唇邊的味道沒有了,只餘下空空蕩蕩的一道縫隙,面前的男人已經抬起了頭,只是不曾看他,他將煙叼在嘴裡,手指穿花繞樹一樣,從茶几邊上取過一隻塑膠打火機,動作嫻熟地點燃了煙。
他的表情仍是在笑,只是看得陳南淮有點發苦,這陣子苦澀從迷濛的煙霧內,散播開去。
陳南淮抬起頭,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卻接上那一雙澄澈的目光。
「我被許多人誤會過,他們邀請我,把臂同遊,我一一婉拒,他們詆毀我,譏諷我,言語如刀,我不曾在意過。
這世上萬萬人惡言中傷,我當穿堂風,任他過往,報以一笑;唯有你言之鑿鑿,我這心頭肉,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