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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淮甚至因此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無尾熊」。
他總是喜歡給人取外號,李蘭舟怔怔地想,遠處青色的尖頂漸漸融入他的眼底,他踩下一腳剎車,遠處的賈泓一如上一次一樣站在門前,只不過,身邊這次多了一張略顯陌生的面孔。
「許麗麗她怎麼在這裡?」身後的大個子鍾富嘟囔了兩句。
「在一起也好,權當少跑一趟三中的畫室,下車。」
「李隊長。」賈泓仍是一副風淡雲輕的模樣,她的話音柔和,讓人興不起敵意。
「賈夫人,再次前來有點冒昧,許小姐也在?今天看來,許小姐氣色有點不好,請節哀順變。」李蘭舟表情誠懇,一如虛心求教的學生。
許麗麗的神色很不好看,像是身上負擔著巨大的重壓,李蘭舟見過許多死於溺亡的屍首,那種死前被大量的水灌入五官之內,活活淹死的模樣,一如許麗麗。
那些水鬼的屍體被水泡的發脹,看不出模樣。而活著的水鬼,無時無刻都像是浸泡在深水之中,四面八方的壓力,讓她連呼吸都極為困難。
賈泓微微一笑,一隻保養得極好的手掌,不動聲色地扣住了女兒的手腕說:「麗麗之前,就和老頭子關係最好,一時之間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她爸爸已經……哎,我就把她帶在身邊,至少還能看著她些,李隊長,你說是不是?可憐天下父母心吶。」
談話間,三人已是到了客廳分賓客落座,鍾富和假道學擠在一處,兩個漢子,一壯,一高,像是一對胖瘦頭陀。
早有家裡的阿姨送上茶水。李蘭舟笑著說:「這次前來打擾,是因為還有一些事情並不明朗,想要賈夫人配合調查一下。」
賈泓點了點頭,卻聽李蘭舟話鋒一轉:「許小姐,不知道你多久沒有回秀水家裡了,我曾聽你在畫室的工作很忙,時常就此睡在畫室裡,連家都不回了。」
面前的母女沒想到李蘭舟會問這個,互相看了看,竟然有點侷促。
良久,許麗麗才吞吞吐吐地說:「年前我曾經來過一回,那時候爸爸還在……」
「許教授在學術界德高望重,只是,許夫人,我聽說教授他之前,並不是精研目前專案的,而是另有他學?
你既是他的大學同學,同樣也早早就嫁給了他,我想要向你瞭解一下,是否當真有這件事嗎?」
賈泓神色平常,像是料到了會有此一問,只是緊緊地握住在一旁的瑟瑟發抖的女兒的手掌回答道:「光躍最早確實大方向在環境汙染治理方面,當時,我們還在s市讀書,湊巧碰上了一件轟動當地的案子,在恆通集團下游的一戶村子裡,有七八戶人家飲用重汙染的河水,造成了巨大的傷亡。光躍覺得環境治理是大勢所趨,所以轉投了這方面的研究。」
李蘭舟見她敘述如常,知道後面的問話,不見得能起到應有的效果,這位賈夫人恐怕是見多了大風大浪的,比之他那個一遇到點事情就縮手縮腳的女兒來,可強得多了。
「許光烈先生曾說,秀水庭院的房子並不是來自他的資助,而是許教授自己掙來的一場『天大的富貴』,而且他也從中分了一杯羹,但問起他來,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賈夫人,你是許教授的枕邊人,應該清楚這筆錢的來龍去脈吧?」李蘭舟丟擲了第一個殺手鐧。
賈泓的眸子一縮,但仍是神色沒什麼變化。
「我愛人確實在十幾年前,取得了一些好處,但這些門門道道以及潛規則,李隊長,你不該不清楚吧?」她想了想,低聲對旁邊的女兒說:「去把我放在抽屜裡的帳本和存摺取來。」
許麗麗瞪大了眼睛,不知所謂,卻被賈泓看了一眼,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她一個折返之間,已經把一個本子拿到了李蘭舟的面前。
「這是那年老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