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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終日大醉一場,直到十年之後的一日,在點滿了紅燭的破敗大殿裡,他依然要咿咿呀呀地說著話,時而穿著師姐妹流落下的,帶著血汙的女裝,演一出那人最愛的《還魂記》。
「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可你何曾記得……」
可這一次,有一個聲音,卻在猝然之間,接上了他的話茬。
濕漉漉的頭髮撩過他的脖子,一片冰涼。
「師弟,師兄我都記得。」
「媽呀,見鬼了啊!」
第115章 鏡中雙生(十九)
鍾富和一小隊人到達了出事的那幢大樓樓下,他已經聽說了小陳的推測。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奇思妙想,但在一籌莫展的案情裡,也不失為一種可能。陳南淮這小子有時候,就是比一般人聰明一些,當然蠢得時候,也自然蠢。
這算是刑警隊的共識。
他們回到了那間房子,房東也不敢將這裡隨便租給別人,於是乎就空置了下來,見到警方來人不由得對他們訴苦。鍾富被吵得一個腦袋兩個大,看著站在後面督戰的李蘭舟,有那麼一些覺得詭異。
他是問過李隊長的,李蘭舟很快就拒絕了陳南淮的方案,這是李蘭舟不知道多少次直接開口拒絕。在鍾富的印象裡,李蘭舟很少對一些事情說「不」,嚴格來說,他是一個老好人。可能覺得這樣說不好,李蘭舟後續說自己會來現場看著,由鍾富帶隊進行操作。
這同樣是一個不知所謂的行為,但鍾富管不上那麼多。
同來的自然還有王石屹,最近他就像是牛皮膏藥似的,只要輪到鍾富和李蘭舟出警,他就必然跟在附近,鍾富實在不喜歡這個人物,是打心眼裡不喜歡,一個太過功利,甚至可以為此不要臉面的人,引不起多數人的喜歡。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錶,指標指向五月七日的下午一點三十,他傳達了意思,所有人踏入了這間出事的房間,開始排查。
……
週遊開著車載著陳南淮正在趕往t大。兩個人的表情都有些複雜,事情再次變得撲朔迷離了起來,無論是鏡中人,還是被稱作「鏡子」的致幻劑,甚至是那個意外死亡的魔術師,都透露著一絲絲的不同尋常。
這個叫做陸銘誠的少年魔術師,確實是被譽為天才,他同樣專精的是逃生魔術,並且在十五歲的時候就一戰成名,躋身一流魔術師的行列。
他被稱作最為具有「狼性」的魔術師,他曾經公開放話,挑戰當時n市最著名的幾個魔術師,並且用他們拿手的本領擊敗了他們。
很有意思的是,所有的觀眾都說,觀賞陸銘誠所有的魔術,都像是置身於幻境裡一樣,就像是身臨其境。比如吞火,感覺就像是有一團火在自己的胸口燃燒,而履刀,就像是自己踏在刀山之上,這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太過於真實,以至於觀眾們一次次地參加他的表演,如痴如狂。
天才是個王冠,並非所有人都可以承受其重,而你戴著這一頂冠冕,也將備受紛爭的襲擾。
簡而言之,樹大招風,而且此人本就極為張狂,很快,在當時的紙媒上就出現了一篇質疑陸銘誠的魔術的社論。
其中就有一個記者言之鑿鑿地說:「陸銘誠是一個技藝精湛的人,但他的技巧並非他的魔術,而是他調製,揮灑致幻劑的本事!」
週遊仍舊記得這段話,首次出現在他的記憶裡乃是在那幾條零碎的資訊之內,早在十幾年前,就有人將致幻劑稀釋而後投放進整座劇院,而後使得大部分,主要是那些有發言權的人產生幻覺。
為了增加迷幻效果,他還會故弄玄虛。那段報導上的名字早已被隱去,就連文字都極為殘破,根本無法聯絡到是陸銘誠的所作所為。這篇文章當時掀起了軒然大波,畢竟被人下了藥,和下了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