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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我所擁有的一切皆為你所賜,連這薄命都是孃親給的,說怪?我有什麼資格怪呢?”
嘴上說不怪,心裡早已暗生芥蒂。時隔一年之久,心中的痛卻日日遞增,無法消磨。還記得枕邊的玉是在得聞那人香消玉殞之時被鬆開的手垂落而碎,也未忘腕背的劃痕是用玉的一瓣兒碎片狠劃留下。
她恨她怨,如今更多的是悔:為何當日她沒有用盡辦法將她強行帶走?她們本該像曾經許諾那般白首相老,如今陰陽相隔,而她甚至只能用她的幾件衣裳偷偷摸摸的為她建一個衣冠冢。這痛的源頭,是她的孃親給的,這恨的源頭,是那個不爭氣的狀元爺,當了幾天的京官兒便貪贓枉法,連累自己的夫人同罪而刑。
恨的人已經逝去,剩下怨的人是生她育她的孃親。久而久之,怨和恨都化作夢魘依附在她的身上,讓她痛讓她苦,長久以來,有增無減。
“心兒,你終究是女兒身,娘所以要你扮作男子,只想讓你免受娘所經歷的苦和不公。娘知道你對若雪一直,關愛有加。但女子和男子終究是不同的,娘不能看著你行那種遭天譴的事情。她的死是註定亦是意外,怨不得他人。親是她的雙親選的,若是那人踏實,自然平步青雲,讓家人共享福之。可他選了捷徑,因而害了自己害了全家。”美婦立於被喚作‘心兒’之人的身後,木梳緩而輕的順著她的長髮滑下。
她繼續說,“你並非少童,老爺已經開始把部分生意交由你插手看管。如此,你便該把心思投在咱們沈家的生意上。心兒,莫要忘了,若非你在老爺眼裡是男子,是少爺,現在早成了他人的妻子,三從四德,夫唱婦隨。”
白錦髮帶將頭髮整齊豎起,餘留鬢邊的長髮繞纏胸前。沈絕心望著銅鏡之中模糊的映像悄然無語,耳邊自然是孃親慈愛的聲音,內容倒不見得有多溫和。她揹著美婦換掉被冷汗浸溼的內衫,因著天冷,又在棉衫之內多添了件兒衣裳。如此,摺扇在手,雖算不得美若翩翩的少年郎,倒也是個乾淨純粹的富家公子。
“孃親說的在理,心兒不是說過了嗎?我所得的這些,都為孃親所賜。”沈絕心在銅盆所在之處做了洗漱,重回床邊把那塊白玉存於懷內。她看著美婦,雙眸和唇角皆含著讀不透的淺笑,“不過,娘也別忘了,我既是沈家的少爺,老爺眼中的男子,便是可以娶親的。我為女兒身,是娘一手促成的秘密,若是娘想要把這個秘密公諸於眾,我倒是不介意成為誰的妻妾。娘想要我接手沈家家業,又想我依著女兒的心思禁著自個兒的姻緣,魚與熊掌不可兼得,孃親總要讓我一步,予我自由的。還有,”
她的雙手輕扶著門閂,目光似要越過無盡的遮擋到達心中之人所在的地方,“我不想瞞著孃親,於若雪姐,我並非姐妹關愛。我愛她,是私情私愛,縱是天理不容,我只要無憾。”
“心兒,你怎好這樣?自若雪死後,你變了太多,你不該。。。”
沈絕心知她想說什麼,索性打斷她的言詞。“娘。”她嘆道,“自她成親那日,我的心便也死了。而今她與我陰陽隔世,沈絕心縱是從前的沈絕心,又有何用呢?爹和娘想要的,無非是發展沈家家業,至於外人如何傳我說我,我活得自在,自無須因著他人的言論而改變什麼。”
房門被‘吱呀’開啟,縱是眼底含笑面容悠哉,她因著緊抓門閂而指節泛白的手已將情緒微微暴露。跨步出